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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林氣功的重要的一點就是群體抗癌,見證好的例子,開開心心學功,才有很好的效果。

轉載馬來西亞網誌
http://www.cancerqigong.com/chinese/pics/01-07-08.pdf

Fighting Cancer & Chronic Diseases

with Guolin Anti-Cancer
Qigong

郭林新气功抗癌防癌及慢性病疗效

 

Guolin Cancer Qigong is a special art of exercise done with
awareness, relaxation and conscious and co-ordinated breathing. The practice of Guolin
Cancer Qigong increases oxygen utilisation, improves blood circulation, and increases the
level and flow of Qi  (Internal healing energy)

給自己 10 分鐘閱讀一封羅嗦但出自真心的信件26-06-2008

歡迎新的學員來到本中心學習郭林氣功,希望新的學員在學習過程中體會到郭林氣功的好處,努力及堅持的學成郭林氣功的功法,氣功的好處必須靠自己去體會,之後才會用心的繼續學習和練習,很多新的學員學了一個功法,就立刻要看到效果,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還沒有達到松靜的要求。也有一些新學員不能接受我們的教功方式,或學得功法怪怪而放棄學習,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去體會?真正用 3 個月的時間來證明我們所說的是否事實,過後發覺沒有什麼好處,可以立刻停止學習郭林氣功,不會浪費你們的時間,不過要符合練習郭林氣功基本要求的條件,沒有符合條件的人士是不可以給予任何批評的,這對郭林老師用了 11 年的時間創編及用上 11 年的時間臨床經驗及與疾病作鬥爭的實踐而言,是不公平的。

為什麼癌症及慢性病人需要練習郭林氣功才有很好的效果?氧氣。在古代及新氣功裡,只有郭林氣功最強調吸氧,也是病人最需要的一種自然的治療方式。在醫院急救時很多病人需要大量的氧氣來幫助器官的運作,尤其是腦部,肺和心臟,因肺需要大量的氧氣來提供給心臟功能,推動全身器官的運作,到達人體氣血循行的途徑,病人才可以得到快速搶救及治療的效果。

缺氧導致什麼問題?心臟病發作是因心臟缺氧所引起的心肌梗塞、缺氧使免疫系統失調導致疾病的形成、缺氧影響 DNA 的修復、缺氧造成排毒障礙、缺氧導致身體老化及癌能破壞人體各部器官的機能,疲倦(缺氧)帶來癌細胞的活躍,其它….. 。氧氣對人體的需求是很重要的。

人體的完成需要與外界的氣體交換是通過呼吸來實現的。人體通過呼吸從空氣中吸取氧氣,它通過氣體交換和血液循環,將氧氣運送到全身各個器官,再經過血液循環運送到肺,並將二氧化碳排放到體外。人體內吸取大量的新鮮氧氣,自然能夠抗衡癌細胞急劇快速的增值的能力,從而制止癌細胞的發展。有人做過實驗和計算,說每一個人每天大約要吸入 1 萬毫升以上的空氣,才能保證人體吐故納新過程的正常進行。

郭林氣功療法就是用功法來吸進氧氣,恢復或是增生紅血球,只有人體內的被破壞的血液成分恢復了正常,人體的生活力才會增強,通過練功利用氣功導引法,調動人體的“內氣”去攻擊和消滅病灶,以達到防病治病的目的。郭林氣功療法之所以能夠防癌治癌就是充分發揮了氣功的這個重大特點和堅持了這個法則。 運動 – 運動時,肌肉的工作量比平時大,這就需要血液提供更多的氧和葡萄糖。為了增加氧,心臟跳動的速度增加了 1 倍,肺每次呼吸要吸入 10 倍的空氣。當人劇烈運動時,身體消耗能量的速度是平常的 20 倍。2 年前來了很多年輕人都很喜歡運動,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得癌? 郭林氣功增加能量,如每天練習郭林氣功 3.5 小時的吸氧量,就比自然呼吸吸氧量大 20 倍左右,一個正常人,比他平時多吸 8 倍氧氣,就可防癌治癌。一般的成年人在平靜時,一分鐘的呼吸次數平均為 16 次,一次呼吸所吸入的空氣量為 500 毫升。

郭林氣功的重要的一點就是群體抗癌,見證好的例子,開開心心學功,才有很好的效果。

 “自信使生命重現光明”
 “爭取生存才是上策”
 “抗癌康復須五年”
 “不能喪失生活的勇氣和信心”
 “良好心態是勝癌武器”
 “康復病人要為他人的幸福有所貢獻”

謝謝。祝身體健康
北海光華郭林氣功 http://www.cancerqigong.com
覃秋璇老師 04-3986370 016-4513373

郭林氣功驗效(乳腺導管癌、胃幽門癌、皮膚癌、骨轉移)

桂林市癌症康复协会抗癌明星

邹淑君
女 69岁
桂林公交公司退休干部

1972年9月,患乳腺导管癌,切除左乳
1983年10月患低分化胃癌,行胃大部切除
2000年10月患皮肤癌,做了手术
2003年3月确诊乳腺癌骨转移,
现已痊愈
被誉为“三最明星”(患癌最多、癌龄最长、生活最潇洒)。
—————-
鄒淑君 
女,乳腺導管癌、胃幽門癌、皮膚癌、骨轉移,
1936年生,桂林市公交總公司紀委書記,現已退休。

3次患癌,一次骨轉移。經受了手術、放療、化療、中草藥等各種艱苦治療的磨煉。特別是胃癌術後的5年化療時間,白血球一直保持在5000以上,她就是靠郭林氣功這個法寶,來戰勝身體的不適應症。現在她精力充沛,活得瀟灑。

1972年在海南島廣州軍區建設兵團醫院做根治手術,確診為乳腺導管癌,術後因輸血患急性肝炎,未做治療。於1974年和1976年兩次低燒發現腋下淋巴結腫大,分別在廣州軍區醫院和解放軍181醫院放療,以後病情穩定。

198310月便血,經解放軍181醫院胃鏡檢查,診斷為幽門低分化腺癌,立即在廣西區南溪山醫院手術,術中發現網膜上有3個黃豆大的淋巴,癌細胞已浸入肌層,術後3個月右下腹就出現脹痛,並可摸到一個包塊。一直堅持化療,配合服中藥,

19845月又專程到北京紫竹院,向郭林老師學練郭林氣功3個月,自此堅持每天早4點多起床練功3小時,下午晚上在家練輔助功。

經過練功後右下腹包塊逐漸縮小乃至消失,體質增強,體重增加20多斤。

1985年開始上半班,一年後上全班。由於工作積極,當年被評為市優秀黨員,並提升為公司紀委書記。

2000年發現右臉下部,黑痣突長很快,去廣西區南溪山醫院手術,結果化驗是皮膚癌,術後放療。

200110月出現不明原因的消瘦,經核掃描查出右胸第七肋骨和右膝有濃聚點,經該院腫瘤科和181醫院會診為乳腺癌骨轉移。即進行了口服化療藥,身敷瀋陽抗癌研究所的「拔癌膏」,後又改服瀋陽「達克素片」,同時增加練郭林氣功時間。目前病情穩定,體重已增加幾斤。

郭林氣功不僅幫她戰勝了癌症,同時也使她的家人受益匪淺。

她丈夫從1984年陪她練功,也治好了右膝蹲不下的腿痛病,還減輕了腦動脈硬化導致的頭暈,後因種種原因耽擱練功,一擱就是5年,到1998年身體就逐漸不行了,出現了手腳發抖、頭朝前傾、口嘴有點歪、目光有點滯呆,聽力下降、舌頭僵直、講話不清,走路不穩、要人攙扶等症狀,經181醫院診斷為嚴重腦萎縮退化性病變帕金森氏症,住院治療一個多月未見療效。

她勸他練郭林氣功,他除每天早上同她一起練外,上下午再加練兩個小時,苦練一年多後,症狀逐漸減輕,精神好多了,恢復了正常。現在又重新拿起毛筆練書法了,還分擔了一些家務事。

患者兒子讀中學時患肝炎澳抗陽性,他練郭林氣功兩年後複查澳抗已轉陰,體質也增強了。


郭林氣功幫助她的全家戰勝了疾病,增強了體質,為全家帶來了福祉。給單位和社會減輕了負擔。她決心將郭林氣功長期堅持練下去,力爭活得更健康長壽。

 

戰勝癌症是系統工程,健康心理為統帥,首選西醫,結合中醫,堅持氣功,調理飲食

戰勝癌症是個系統工程,以健康心理為統帥,首選西醫,結合中醫,堅持氣功,調理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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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林老師弟子 北京抗癌明星

孫云彩自述:

46
岁,正是人生结硕果的季节。

万万没有想到,十恶不赦的癌魔竟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的脑海翻腾一阵子之后,很快作出了坚定的回答:

一、拼搏,奋发求生;综合治
疗,战胜癌症。

二、追求,生活才有意义;奉献,生命才有价值。

三、体会:抗癌的路,就是拼搏!追求!奉献!

在抗癌中,我由被动接受治疗走向主动参与治疗;
由单一西医治疗走向中医、西医、身心锻炼、饮食调理等综合治疗;我组织癌友由个体抗癌走向群体抗癌。

这不仅赢得了我和众多癌友的康复,还可以单纯的生物医
学模式向社会的、心理的、生物的综合医学模式的转变铺路架桥,为开创具有中国特色的抗癌道路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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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彩:讓家庭幸福‧珍惜健康是做人責任

(雪蘭莪‧八打靈再也)在中國有“抗癌明譽,及同時被稱為抗癌樂園的“癌總理”,的孫雲彩老師,週日(9日)下午在八打靈再也星洲日報總社禮堂為癌症病人打氣。她調:“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自己的健康是做人的責任,也是對家人必須付的責任!”

她強調,“只有們自己健康,我們的家庭才會幸福!”

“癌症不等於死亡”

現年74歲的孫雲彩,是已故氣功大師郭林的嫡傳弟子,她受馬來西亞郭林氣功研究會的邀請,來馬
巡迴演講及主持郭林氣功功理功法培訓課程。巡迴講座是由星洲日報和馬來西亞郭林氣功研究會聯辦,她於週日下午在《星洲日報》禮堂演講“郭林氣功如何再創造
生命的輝煌”,指導本報讀者如何學習郭林氣功抗癌及健身。

她自己的抗癌過程,不但激勵人心,也鼓舞了8百位出席者,“癌症不等於死亡”。

她說,過去她有個錯誤的觀念,以為只為自己著想是一種自私,而凡事想到別人才是高尚。“不過,在手術台上,我悟到另一個道理,為別人是一種高尚,但為自己著想也是一種責任。只有自己健康,我們的家庭才會幸福。”

她強調,抗癌同時也是意志的磨練,要活下去?還是倒下去?以及要如何對待生命?亡羊了要如何補牢?

這一切都是要有無比的意志。她說,癌症病人在面對困難和死亡的時候,必須不怕輸、不怕死,頑強的對抗,這比甚麼都重要!”

“我們必須開發自己的能,利人類多種方法來對待癌症。只要自己做過努力,勇敢的活著,不管將來是死是活,也對得起家人!”

戰勝癌症是系統工程

孫雲彩也引述中國另一位抗癌明星於大元對戰勝癌症的看法,她說:“要想戰勝癌症是個系統工程,我們必須以健康的心理為統帥,‘首選西醫,結中醫,堅持氣功,調理飲食’,若按照這樣的模式,一定能活出生命的輝煌,就能讓生命恢復精彩。”

孫雲彩也認為,治療癌症必須結合心療、醫療、體療、食療和環療。心療是指勇敢去拼博,不要輕易氣餒。

醫療是要用正確的診斷和正確的治療方案來醫治。體療是指要增強體質,提高抗病能力。食療方面,是指堅持要營養面、食物新鮮、製作方法科學、飯要規律和堅持飲食;而環療,是指要努力適應內外在的環境,營造溫馨的環境。

孫雲彩除了在《星洲日報》禮堂演講,也將巡迴國內主要城市演講,行程如下:

●3月15日(星期六),晚上7時30分,新山中華公會;

●3月21日(星期五),晚上8時,北海Safira俱樂部;

●3月23日(星期日),下午2時,怡保斗母宮;

●3月28日(星期五),晚上8時,哥打峇魯福建會館。

詢問電話:馬來西亞郭林氣功研究會 03-89488775。

星洲日報‧2008.03.10

乳癌康復經驗談:在治疗的同时最好学练正宗郭林抗癌功

查良錡自述:

1990
年1月8日,我被确诊患有右乳癌。得知癌症的瞬间犹如五雷轰顶,望着街上过往如常的人群,感觉心乱如麻。

但是回到家望到身体不好的老伴和尚未成年儿女关切
期待的目光,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精神不能跨。

我迅速从悲痛中挣脱出来,选择面对现实,尽快调整情绪。

作为癌症患者,确诊后开始的中西医治疗至关重要。

一定要
到大医院寻求有经验的医生专家进行规范治疗。

再根据病情,确定合理治疗的步骤。

时间就是生命,要以只争朝夕的精神抓紧治疗。

在手术住院期间,我的表姐写信
告诉我:在治疗的同时最好学练正宗郭林抗癌功。

于是,我于放疗开始后一周,就在医院对面东单公园跟随病友初学郭林抗癌健身法。

从那时起至今13年,我从未
间断过。


格言:
执著拼搏,癌魔奈何。自强不息,奋发向上,充分发挥自我潜能,用行动实现愿望。

(摘自www.bjacc.cn

子宫绒毛膜癌双肺转移康復者:愿天下癌友都受益于郭林抗癌健身法。

何開芳自述

1982
年12月,享受着人生美好年华,奋力拼搏工作的我,经过妇检,确诊为子宫绒毛膜癌双肺转移。

在治疗期间,我两次收到只能存活3天的病危通知,是郭林老师帮
我远离死神.

1983年10月由爱人的同学介绍,到紫竹院公园跟郭林老师学习“抗癌健身法”,

1984年,我参加郭林老师主讲的抗癌健身法讲习班,

我的身
体越来越好,我常想,我能够活过来不容易,郭林老师和她的抗癌健身法功不可没。

愿天下癌友都受益于郭林抗癌健身法。

黄念秋:335例癌症患者修炼郭林新气功后的情况调查及其启示

335例癌症患者修炼郭林新气功后的情况调查及其启示

黄念秋

我是名从事西医工作已45年的内科医生,在作此调查前我从未相信过或认真学、练过任何一种气功,但由于自己在临床实践中陆续发现一些曾被医生明确预测只能存活数月的晚期癌症患者,在坚持郭林新气功(—F简称气功)锻炼后竟奇迹般地走上康复之路,有的并且具有很好的生活质量,甚至还有的恢复了工作能力,为社会作出重要贡献。这些事实触发了我对更多的正处在气功修炼中的癌症患者进行临床凋查的责任感,希望从中进一步了解与气功抗癌有关的一些问题;
比如这些癌症患者是否都有可靠的诊断依据?
气功对他们究竟有哪些影响?
除气功外他们还接受过什么治疗?
晚期病人的康复率究竟有多少?……等等。
为此作者从19936月至199311月以问卷方式对北京郭林新气功研究会所属的抗癌乐园辽宁癌症康复会在沈阳的部分成员进行了调查。到199311月底止,共回收问卷335份,对其中部分病人还作了个别采访,调查结果择要介绍如下:
  一、一般情况
  335例中用133(3970),女202(6030)年龄最小的19岁,最大的89岁,以4060岁占多数,共214(6388),小于40岁的23(687),大于60岁的98(2925)
  二、诊断依据
  335例中有4例未直接回答诊断依据,其余331例均通过痰液、内窥镜、局部活检或手术获得细胞学诊断,占全部病例的9871%。这4例未回答此项者均在正规医院就诊,并接受过正规的西医传统抗癌治疗,
  三、癌种分布
  335例中以乳腺癌最多,共
100
例;其次为肺癌61例;食道、胃、肠癌共90例;以上共251(74.92)。其余约14患者包括泌尿生殖系统、肝、脑、鼻咽、甲状腺等癌症。四、癌  
  调查时痛龄在2年以内者100(2986)25年的105(3134),癌龄大于5年的共130例,占总数3880%。
  五、确诊当时的中晚期病人数及现癌龄
  确诊为癌症时,已有明确转移者即为中晚期的标志,共有104例,占凋查总数的.3004%。这部分病人到调查时为止,癌龄已超过5年者40(3846),其中超过10年者14(1346),最长1例已达30年。另64例癌龄还在5年以内。
  六、治疗情况
  335例患者中有l例除气功外从未用过其他治疗;有6例曾用过中药治疗(未用西医)309(9224)在确诊癌症后曾用过西医的传统抗癌疗法,包括手术、放、化疗的单一或组合治疗。但因治疗副反应而不能按计划完成传统治疗者占半数以上。部分病人在放、化疗过程中出现转移或复发。确诊后不适应手术或手术未成者共35(1015),用生物或免疫、滋补药治疗的有54(1612)255(76)2)用过中药治疗。
  七、气功修炼
  全部所调查的335例患者都能认真、定时坚持每天进行气功修炼。大部分病人在各公园空气清新的环境中集体或分散进行,少数由于体力或居住条件限制,在参加集体学功后在家
行修炼。练功时间根据病情及体力不同有所差别,每天约
2—4小时(个别练到6小时)
  八、练功后的感觉
  练功后感到全身舒适,心情舒畅者占8866%,有119(4)患者感到疲劳,1015%的患者练功前后感觉差别不  

九、精神状态和康复信心
  全部病人在确诊患癌症之初均有恐惧、悲观情绪,但至本凋查进行期间,335例患者中精神状况良好,康复信心强的占9104(305);情绪低落、悲观、康复信心不足者占806(27),这些多为新病人。
  十、家庭情况  
  家庭生活愉快,家庭成员关心体贴病人的占6767%;家庭生活不愉快的有333%,其余29oo%的家庭生活气氛一般。8012%的病人家庭经济均属中等水平,仪有1335%的病人经济优裕,有652%的病人经济困难。  
  十一、康复期疗效的自我评估
  自我评估分为三个等级:
  病情改善”(自觉症状减轻、食欲、精神、体力、体重、睡眠、情绪均有进步,癌灶及转移灶减小或消失)?126%。
  病情稳定”(自觉症状稳定,癌灶及转移灶均保持稳定)2784%。
  病情恶化”(自我感觉每况愈下,食欲、精神比原来差,体重下降、癌灶扩大或出现新的转移灶)o89%。
  十二、目前生活质量   
  生活质量分为三级:
  良好:有积极的情绪及较好的精力,能从事部分工作作和家务或社会活动者占4775%。
  中等:情绪正常、精力尚可的家务或社会活动者,能生活自理并负担轻度家务或社会活动者,占5015%。
  较差:情绪较差、身体衰弱占,需别人协助料理生活者,占210%。十三、工作能力
335
例中恢复全日工作者占2447%;担任部分工作的占202l%;全休者5532%,这部
病人包括病情需要全休及正常离退休者。

十四、确诊时已达中晚期的104例患者目前的生活质量及工作情况
104
例中目前生活质量良好的为52%,中等的43%,较差的5%。恢复工作能力的4725%,其中全日工作的2527%,部分工作的2198%,全休的5275(包括离退休者)
全部所调查的335例病人生活起居多有规律,绝大多数对饮食没有特殊要求,大多有各白调节生活的爱好,多数病人爱与病友及知心朋友谈心,乐于助人,关心集体(抗癌乐园)并愿为癌症及气功的研究尽自己的义务。
从这次调查的结果中我们获得了以下几点启示:
(
)所调查的335例正在气功修炼中的癌症患者,9880%都曾有肯定明确的病理学诊断依据,有4(120)患者虽未直接回答诊断依据项,但他们都是在正规医院接受过系统的西医抗癌治疗后继以气功治疗的,故调查对象的痛症诊断是确切可靠的,这为我们讨论疗效提供了必须具备的前提。
(
)104例中晚期病人的转归来看,他们大多超过厂早在痛症确诊时医生对他们预后的估汁,有不少病人曾被医生宣告过只能存活数月,有的甚至已报病危,但如今病程已达5年以上者竟占104例中的3846(40)104例患者的生活质量良好的在半数以上,恢复工作能力的占4725(43),有的还在工作中作出重大贡献,这部分病人的康复效果超出了许多医生初诊病人时的估汁,其中的奥秘是什么?可能的因素有哪些?值得研究和探讨。.作为有多年临床经验的医务工作者,有必要对自己以往在有关癌症的治疗、预后和转归等问题的认识上进行反思和重新认识。
(
)本组病例所得的效果是中西结合综合治疗的效果,他们中有9224(309)先期经过手术、放疗及化疗这3种传统经典的抗痛治疗,有7612(255)的病人合并中药,用生物治疗或补药的为数不多(1612),这些治疗手段在病人的康复中均起到各自应有的作用:尤其手术疗法对于早期病人可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放、化疗的正确合理应用对于抑制癌细胞生长和防上转移也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中医中药的扶正祛邪作用也已众所周知;生物治疗等的作用)正在考验之中。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本组病人除上述综合项目以外,100%的人都增加丁气功,从其中104例中晚期患者的康复情况看,不少病人的生存期比医生预测的大大延长,有的带癌生存,有的癌灶及转移灶缩小或消失,大部分病人生活质量及劳动力提高,这些都说明,增加气功的综合治疗比传统的综合治疗效果更好。因此,我们认为气功在癌症的综合治疗中有着不可低估的效用。
(
)坚强的精神状态和积极的康复信心是战胜癌症的有力武器。在我们调查的对象中,目前精神状态良好、康复信心强的占9104%。
需要强调的是,他们这种良好的精神状态并非得病开始就有,而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和在气功锻炼的过程中逐步建立发展并巩固起来的;练功不久后食欲、精
神、睡眠、体力的明显改善使病人的信心增加、情绪较佳,病情从稳定逐渐转向好转,对癌症的恐惧心理电从而减轻,于是,精神状态和康复信心再进一步加强,如
此精神状态和病情形成了良性循环,起到了相互促进的作用。加
j:病友间的互相交流、疏导,使这些在抗癌群体中的个体感到自己在与癌症的斗争中并不孤独,从而巩固了与癌魔拼搏的勇气和信心。这是癌症治疗由生物医学模式向生物
会一心理医学模式的大转变。当我们与这些病人个别接触当中,感到绝大多数病人关心集体,乐于助人,热爱生活,愿意参加自己力所能及的社会活动,并积极为防
癌事业做无私的奉献;他们这种精神面貌与我们在以往的临床实践中习惯见到的单个抗癌的病人所表现的是迥然不同的,这里可以看到在抗痛治疗中从生物医学模式
向生物一社会一心理医学模式转变的重要性及其发挥的巨大作用。

(
)
体内部存在着防病、抗病的巨大潜力,对于痛症,同样也存在着这种潜力,这个事实已被基础医学研究所证实。而作为临床医生在治疗癌症时如何更积极地调动和促
进这种内在抗痛潜力的发挥还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近些年来,已有不少研究报道了人体在气功状态卜大脑和务器官的生理功能均趋于改善和协调的最佳状态。这种
状态无疑对神经
  内分泌免疫网络带来良性影响,对疾病的康复起到促进作用,要弄清这些问题还需要做许多艰苦、深入的丁作。我们的另一研究中发现癌症病人的微循环改善与郭林新气功的功龄有很好的正相关,郭林新气功中的吸吸呼
风呼吸法及吐音对肺功能都起到改善的作用。配合气功的综合疗法之所以能够改变一些中晚期患者的预后,可能就是调动了体内的抗癌潜力所致。至于郭林新气功的
治癌机理如何,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探讨,这是一项难度很大却又极有意义的研究课题,需要多学科协同作战,互相学习,团结奋斗,气功治癌的机理的揭示不仅将
为征服癌症迈开新的一步,也将为人体科学的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郭林新气功是整体疗法 对癌和慢性病都有疗效

郭林新气功是整体疗法 对癌和慢性都有疗效

作者:未知 来源:互联网 http://www.19999.cn/gong/2007/1209/article_2732.html 浏览次数:1014

目前广大癌症患者练郭林气功,普遍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个别癌症病人在练郭林气功3—5年后,出现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病症,有人怀疑是否郭林新气功不能再练了?是否郭林新气功只有近期疗效而无远期疗效呢?

我带着这个问题学习了林晓老师主编的〈郭林新气功为什么能治病抗癌〉一书,在这本书中,郭林老师对癌症、慢性病特别是高血压、心脏病都有详细的论述,说明她教授的郭林新气功是一种整体疗法,不但能治疗癌症,同时对慢性疑难病也有很好的疗效,绝不是练了郭林新气功几年后即会出现有关疾病,(请参阅郭林新气功为什么能治病抗癌一书P116-P117,P141,P168,P173-174,P177-178,P200,P224论述)。

我经过10几年与癌魔、慢性病斗争的实践谈几点看法供病友参考。

一、郭林新气功是一种整体疗法。它对癌症和各种慢性疾病都有很好的疗效。而且往往是在治好一种病的同时,顺便把其它病也治好了。

我自身患肺癌,化疗后肝功、肾脏损伤,下支浮肿,体力差,病前就有高血压,化疗后内分泌紊乱营养过胜,患糖尿病,94年患心脏供血不足等. 在练治癌功的同时,也把治慢性病功法考虑进去,所以在呼吸、速度、导引、就要有一套适合自身的练功方法,我体会到功好学,要会辨证施功,量体裁衣,逐步完善就困难了,所以把近期疗效长期疗效结合起来,使自身内部失调的阴阳平衡,通过练功逐步达到其平衡,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二、练功必须树立“三心”信心、决心和恒心,有了三心才是练好、学好新气功的基础。也是早日达到预期疗效的重要一环。

练功更重要的是到户外,到公园,到
癌友多的地方去练功,这叫做群体抗癌,通过“话疗”增强战胜疾病的信心,互相交流比个体抗癌好。不断总结治癌,练功中的经验教训,特别是因为种种原因,慢
慢丢功,不再坚持练功,使病复发转移的这也是我郑重告诫广大患者的一大教训。造成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三、癌症病患者练功往往练治癌
功为主,忘了自己还有其它慢性病或不知自己随着年龄、病情的治疗、病情的变化,而忽略了其它方面的因素。发生了一种倾向却遮盖另一种倾向问题,因而产生了
练郭林新气功有近期疗效,而无长远疗效或发生心脏病,冠心病,高血压等疾病,这就要看对新气功的理解、应用、辨症施治深度和广度了,所以必须学会情况、病
情变化了,就要使自己适合变化了的情况。及时改变练功方案才是。

任何说郭林新气功过时了,有近期疗效,地长远疗效,要什么创编新的功法来代替它都是不妥的。

四、功法再好,坚持和辨证施治都好,但是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要素,不能不在此向大家阐述。不管是患癌或是慢性病都怕七情干扰(喜、怒、忧、思、悲、惊、恐)

(1)有病要有7分精神3分病,必须要有坚强的正确态度,面对现实,正确对待自我,要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乐观的向上的求生存的意志,这是必不可少的十分重要的因素,精神好能吃、能睡,免疫功能好,就能战胜癌症或慢性病。精神不好能致癌致病,这是十分重要的。
(2)千万不能劳累,更不能生活
规律,超负荷运行是会出事的。
(3)不能生气,病从气中来,所以必须把身外之物看轻,学会不生气,这一条好讲,很难做到,不管您患的是癌,还是心脏病,高
血压、肝炎、糖尿病、治的再好,药疗效果好,气功练的认真刻苦,回到家一生气就使你前边的努力,全部吹掉,这个教训望大家深思。
(4)千方百计预防感冒,
感冒是癌患者的大敌,这也是我十几年和广大患者的共识。
(5)认真练郭林新气功使不断改善自己的阴阳平衡,不断加强改善免疫功能,不断改善内分泌,通过气
功绿色治疗使自己的心身来一个大的改善和加强,为战胜癌症和慢性病有一个坚实的内在因素。
(6)不断加强营养,合理搭配,不要太忌口,我常讲你这不吃那不
吃,癌细胞从来没说今天您没吃饭,我今天不吃您,这是不可能的。
(7)吃中药,中药扶正祛邪,调整阴阳治本,这也是国粹。
(8)千方百计要使自己有一个宽
松的养病、治病的内外环境,千万不能把内外关素搞的太紧张,不利修心养性。

  所以,练郭林新气功必须和综合治疗结合起来,以上是我粗浅的认识,有不妥之处请大家指正。如果对大家有所帮助,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患者自述] 郭林新气功将伴我终生 脑胶质瘤不可怕



脑胶质瘤不可怕



罗明  22  学生 [患者自述]  郭林新气功将伴我终生

一、患病手术、放疗化疗。

19899月至lo月初,我原来所患的偏头痛病突然加剧,发病次数频繁,直至10lo日,头晕、喷吐、全身强直失去控制而昏迷。被送入中闩友医院,怀疑颅内有占位性病变,经CT检查,诊断为右后脑长了一个82X 64cm的大肿瘤,这么大的肿瘤比较少见。由于肿瘤已接近丘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在1017日上午由中日友医院左焕琮主任主刀做了手术。术后经病理诊断为脑胶质瘤Ⅱ级。手术伤口痊愈后,又进行了放疗。每天放疗200单位,共放疗4600单位。在放疗期间,为了增加放疗效果,每周两次在放疗前1小时注射化疗药物,计用日本产ACNU两支、复方醛基长春新碱12支。在出院前进行的CT复查中发现,在肿瘤手术后的顶叶枕叶上又长了两处约2cm直径的复发病灶。医生的意见,要在19902月春节过后再次住院做第二次手术,并进行术中放疗。我于19891227日出院。我父亲征询中日友医院、天坛医院、友谊医院三家的胶质瘤权威专家的意见,一致认为,这是一种世界上都无法愈的病,只有手术,复发再手术,再复发……结果是人财两空。这个结论对我这个16岁的孩子是太残酷了。

二、背水一战,争分夺秒苦练郭林新气功

19891228日,我开始去地坛公园郭林新气功辅导站学练气功,共学习三个月。在老师们的热情关心教育下,学会了初级功的五套功法;然后,每天到天坛公园练功,老师们也都给了我极大的关心教育,使我五年多来无论刮风、下雨、下雪、节日、假日,甚至年初一,都从不间断。19904月,经CT检查,我的顶叶枕叶上两处复发灶仍然是2cm那么大,未见发展。19912月,在CT检查时,顶叶上的瘤仍无变化,·而枕叶上的瘤已分化为五六个小点,说明日见转。在19923月做CT检查时,顶叶上的瘤已完全消失,枕叶上的五六个小点也没有了。1993年,我没有进行CT复查,在19944月又进行CT检查,结果是完全恢复正常了。在出院的第一年,我还配合服用抗瘤粉,后来也不再服什么药了。出院后的前三年,我每天都要练67个功。第四年练4-5个功。第五年练34个功。至今5年以上,我每天至少要练3个功,约需12小时。

根据我其他人的经验教训l,当瘤子没了以后最易松懈停功,其结果不堪设想。所以病后,功可减但不可停:可以说郭林新气功将伴我终生。

(作者现任郭林新气功天坛公园辅导站教师)

来源:《新版郭林新气功

柯巖:癌癥不等於死亡

 《癌癥不等於死亡》                                       柯巖

       1981年,我流年不利,從開春就住院,至今方初離病榻。這一年來,在死神的
門口徘徊,我接觸到了多少生離和死別;多少眼淚與悲傷;多少痛苦與折磨啊!也
許是死神的庭院狹窄,世界在這兒濃縮了。也許死亡畢竟是最後裁決,一切人在這
兒都洗盡鉛華,扯去了紗幕,呈現出赤裸裸的靈魂。於是,忠貞與負義,廉潔與貪
婪,堅強與怯懦,善良與殘忍,崇高與卑鄙……一切人的本性在這裏都纖塵俱顯,
須眉畢露,進行著淋漓盡致的表演。這一年來,我又看到了多少悲劇和喜劇,正劇
和鬧劇啊!
       事物原來確是一分為二的,我的流年不利反而使我眼界大開。本來,激動對病
是有害的,會使病情加重或反復。但真誠的歌吟與憤怒,畢竟是對感情的凈化和意
誌的磨練。因此,在年已半百時能進一步地透視人生,終歸還是創作人員的大幸事。
為了對救死扶傷白衣戰士真心的尊敬,為了對頑強和死神角力的勇士的贊美,為了
對一切善良和忠貞美德的歌頌,也為了對一切卑劣、殘忍、負義和背棄行徑的鞭撻
 ……我有多少故事將向人們講訴啊!
          但是,在這裏,出乎我自己意料,也許也出乎讀者意料,我卻要首先給你們講
一個神話。一個古老的,卻又是新奇的、不是神話的關於氣功治癌的“神話”。

                兩個嫌疑犯

                首先聲明:我對氣功一竅不通,是個百分之百的外行。我並且自命是個文明人,
            多少受過一點科學的教育,因此對還不能用科學理論全面闡述的氣功,不免還有些
            輕視的心理。所以,這裏所說,決不可能有任何門戶之見。它只是一個普通病人的
            親身經歷和親眼所見的生活片斷的客觀報導而已。
                既是親身經歷,那麼,還是得從自己談起:
                1981年10月,我剛出院不久,由於休養得不好,心電圖比住院時還糟……偏偏
            禍不單行,又突發大量無痛血尿,重又急診入院,並且成了癌癥的嫌疑犯。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有了嫌疑,就難免對此類病人格外留心起
            來。誰知,不留心還好,一留心,怎麼?竟前後左右都是:肺癌、胃癌、肝癌、食
            道癌、賁門癌、胰腺癌、結腸癌。直腸癌、乳腺癌、前列腺癌……哦,原來癌癥病
            人這麼多!而且由於病因至今不明,發展期幾乎全無自覺癥狀,往往容易忽略,待
            到癥狀明顯時,大都已是晚期了。可以說是一腳已邁進了死神的門檻,死亡率極高。
            因此,在癌病房內外,不但家屬親友愁腸寸斷,醫生護士特別肅靜耐心;就連不相
            於的路人到此也都不禁斂氣屏息,壓低了聲音說話,好一派肅殺景象。
                我既有幸涉嫌,自然,親朋好友、組織、同誌都對我格外親切和藹。不但四處
            奔走為我訪醫求藥,而且不斷笑語勸慰,其中不少人就一再提到了氣功。由於我上
            述的無知和偏見,我在感激之余,總是笑著謝絕說:“氣功嗎?那是很深奧的東西,
            我這人很笨,怕是學不會的吧?我還是多吃點飯,準備體力,長瘤就開刀吧。”
                話雖如此說,但說的人聽的人心裏都明白:心臟病患者接受任何手術都很麻煩,
            更何況癌?!但即使如此,我仍沒想到需要進一步了解一下氣功,桌上好幾本有關
            氣功治病、氣功防癌治癌的小冊子連翻也沒翻。因為,不是癌便罷,萬一是癌,時
            間可真是不多了。我得趕快把我手頭的小說寫完,要不然,兩眼一閉,爛在肚裏,
            豈不可惜!
                一天,一位堅持說我不像是癌的病友林研究員,突然到我房裏來閑談說:“你
            不是癌……不過,做做氣功有什麼不好呢?你看見9號的梅部長了嗎?他是食道癌。
            70多歲, 受不了開刀了,在配合放療同時,他堅持做氣功。3個月下來,不但經住
            了放療, 而且11公分的病竈,現在只剩7公分了。他很快就要出院,專門做氣功去
            了……”
                

                之後,好像約好了似的,不少病友和我閑談時都說:“你不是癌,不過氣功…
            …梅部長……”
                我終於註意起梅部長來了。是的,住了一段醫院,我親眼看到了化療、放療對
            病人體力的消耗。因為放射線和許多抗癌藥物雖然殺傷癌細胞,但卻敵我不分,也
            殺傷健康細胞和白血球。因此,很多病人很快就體力不支,倒了下去,於是死神就
            ……而梅部長,雖然年逾古稀,卻闖過了這關,不但腫物縮小,而且精神矍鑠。數
            九寒天,風雪無阻,每天堅持在戶外練功,不要說自己倒下,連六七級大風也刮他
 
           不倒……
                難道真是氣功的作用?!我心動了一下,但仍然是偏見占了上風:也許是特異
            體質吧。我沒有知識深究,也無暇多想,還是搶我的小說要緊。
                這樣, 就到了11月。一天,樓下23號的陳大姐來看我:“排除了嗎?”她問:
            “還在一項項地檢查。”“結果如何?”“待除外。”“氣功的書看了嗎?”像一
            切革命隊伍中的老大姐一樣,她總是對人那樣親切、關心。
                “還沒有。”我抱歉地笑笑。
                “你隔壁新來了個同誌,也是個嫌疑犯。不過他的嫌疑可比你大多了。”她突
            然降低了聲音,“他脖子上都出現了腫塊,而且不止一塊……”
                “也許是淋巴結腫大吧。”我說出了每一個好心人在這種情況下必說的話。
                她搖了搖頭,說:“他是專門到北京來學氣功的,好像在南京已有過診斷。”
            她沈默了一會兒,又說:“這人可好啦,是我國最早的領航員之一,是我的一個老
            戰友,也姓陳。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他!”
                可是沒等我們去看他,吃過飯老陳就看我們來了。黝黑的面孔,壯壯實實的身
            材,哈哈大笑著,搶著說話,聲音又響又亮,轟轟地震入耳鼓。
                “你哪裏像個病人。”我說。
                “但願和你一樣,僅是個嫌疑犯。可是不行,脖子上出現好幾個腫塊,都連成
            一片了。”他一邊伸出脖子讓我們摸,一邊還笑。
                “做過切片了嗎!”我摸著那些比核桃都大的腫塊,實在說不出那句寬心的話
            了,但仍滿懷希望地問。
                “做了。他媽的,說就是那家夥。可又找不到原發竈。”
                我的心往下一沈。陳大姐趕忙說:“那可能就不是唄!你哪裏像個病人。”
                “你真不像個病人。”不知為什麼,我變得像個學舌的鸚鵡,明知道自己的話
            毫無意義。
                老陳卻仍然轟轟大笑著:“像不像有啥?聽說垮下來可快了。所以,趁還能動,
            我趕快到北京來學氣功。”他翻著我桌上郭林的《新氣功防癌治癌法》。
                “你看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我……看不懂。”他就是上北京學氣功來的,這是他的希望所在。我
            能說我不相信,我沒看過嗎?不,我不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遺憾,但仍轟轟大笑著:“那是因為對你,它的必
            要性還不像對我那麼大。我,可是要爭分奪秒了。我在南京就看了。我相信。我老
            婆現在正滿北京找郭林呢!聽說現在可不好找了……不過聽說她辦了一個癌癥班,
            不少人治好了?!”他滿懷希望地凝視著我們,好像要從我和陳大姐眼裏探測出真
            假。我趕緊斂神靜氣,除了使勁地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過了幾天,陳大姐告訴我:老陳的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郭林同誌,哪裏只是一
            個癌癥班,是好幾個呢!分散在紫竹院、地壇等公園。她給我講了好些個老陳愛人
            帶回來的神奇的故事,無非是一些癌已廣泛轉移了的晚期病人如何絕處逢生的。她
            動員我也去學。
                我只是笑著不說話。她不知道,對我這個自命的文明人,越帶神奇色彩,我就
            越不敢相信。而且三九天,大北風刮著,我連散步都不能出樓。上紫竹院去學氣功,
            心臟病加重了怎麼辦?!
                醫院也不同意我們去。我的情況如上述。陳大姐嚴重的糖尿病,正用著胰島素,
            暈倒了算誰的?老陳呢?早就低燒,短短幾天,已經開始了疼痛。出去學功?萬一
            轉成高燒,出問題是隨時可能的。
                可老陳,他的家屬,還有陳大姐都在拼命為他爭取。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的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經過研究,基本排除。
                於是病友們都向我祝賀,真心實意地為我高興。走廊、飯廳裏都能聽到人們傳
            說:解放嘍,21號解放嘍!我這才明白,原來從癌的王國裏釋放一個俘虜,哪怕只
            是一個嫌疑犯,都是一件多麼不小的事情。
                而人的思
也真奇怪,當時我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唉!真正解放了,再也不
            用為去不去做氣功進行思想鬥爭了。
                無巧不成書的是,恰在此時,17號老陳的CT結果也出來了:已在腹部找到了原
            發病竈,進一步確診了他頸部的腫塊全然無誤地就是淋巴轉移癌。
                我心裏突然那樣難過,好像很對不住老陳似的。昨天還是兩個一道待判的嫌疑
            犯,今天卻分道揚鑣了。死神不知為什麼暫時撇開了我,專心致誌地向他猛撲了過
            去。
                還存在角力的可能嗎?
                我馬上去找了醫生,悄悄地問她:“17號,還——有希望嗎?”
                了解到我什麼都知道了,醫生垂下了眼皮,說:“盡力搶救吧。”
                “還——開刀嗎?”
                “淋巴廣泛轉移,手術已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明天就開始放療。化療……”
                “類似病例,有過救活的嗎?”
                搖頭。
                “那麼,只是時間問題?”
                點頭。
                “根據理論及臨床經驗,他……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醫生猶猶疑疑地望著我。看著我懇求的執拗的神色,根據我的職業特點及對我
            的信任,她最後不情願地、悄沒聲地翁動著嘴皮說:“一般情況這種病例……如果
            病人配合得好……兩三個月吧。還沒聽說能拖過半年的。搞不好…當然…隨時都可
            能……”
                如果配合得好?據我眼見,老陳可以說是個配合得最好的病人。他每頓吃兩三
            個大饅頭,喝兩碗牛奶,中間還加餐,把他愛人送來的各種營養食物一律吃光。不
            論低燒使人多麼乏力,疼痛多麼難熬,他每天堅持兩三次散步。他明明是咬著牙在
            和死神角力,可留給他的時間竟那麼少,兩三個月,還沒聽說有拖過半年的……
                我打了一個寒噤,突然覺得脊梁上一陣陣發涼。
                “那你們還不讓人去學氣功!”我突然嚷了起來,“死馬當作活馬醫嘛,人家
            原是奔氣功才上北京來的呀……”
                “我們已經反映上去了,領導正在研究。這種情況,如果病人堅持——當然,
            要去還得安排車、陪同……”
                “你去領導那兒為他爭取嘛!你就說,老陳愛人好不容易給他報上了名……你
            就說,陳大姐去。我也去。我們會彼此照顧的。何況,老陳的愛人是個最細心的陪
            同……”不知怎麼,我突然為能讓老陳去學氣功苦苦地哀求起醫生來,倒好像我原
            就是個氣功信仰者一樣。
                我後來回想:大概也就是在那時,我才下決心去認識氣功這個陌生事物的。駕
            輕就熟,駕輕就熟,人,似乎總是習慣於走老路的。只有在實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才會去開辟新路,向新的領域邁進。人們一向不願意承認這種習慣為惰性,那麼,
            應該叫它什麼呢?!
                反正,不管怎樣,我就這樣一頭撞進了氣功的領域。

                被判處了“死刑”的人們

                決定了去學氣功,醫院領導也批準了之後,我卻失眠了。
                我從小就怕人哭;長大了怕人泣;歷盡滄桑後,更怕的是無淚的絕望。這一次,
            進入了癌病區,我已看到了太多太深的痛苦,好像是絕大多數有去無回,即使手術
            順利,也似乎只是假釋,遲早要緝拿歸案的。但在醫院,總還穿插著別的病種,聽
            得見輕病號的歡笑,也不斷感染著痊愈出院病人的喜悅。這回可倒好,自投羅網要
            去癌癥班,清一色的癌癥病人。不說陰森恐怖吧,至少也是愁雲慘霧……唉,唉,
            我可怎麼受得了呢?!
                受不了也得受,這是自己苦苦哀求來的。莫不成還能打退堂鼓?不,不行,畢
            竟不是小青年了,硬著頭皮往裏鉆吧。
                一進紫竹院的門,就覺得寒氣逼人,呼呼的大北風卷著地下的沙土撲面而來,
            幾乎站立不住。老陳和他的愛人滿懷熱情地到處打問郭林那個癌癥班。我不知陳大
            姐作何感
,我呢?揣想著即將目睹成群掙紮在死亡線上人們的慘狀,本來就忐忑
            不安的心,縮得越來越緊。我帶著硬擺在臉上的微笑,邁著機械的步子,厚厚的大
            衣被風卷了起來,好像是在旋風中沈浮的落葉。哦,冷!身心全是徹骨的冷。
                我不記得在我的一生中有過比這更冷的冬天。
                轉過一座小土坡,眼前出現了一大片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年輕的軍人站在
            一個石墩上,正在講著什麼。風把他的聲音刮走了,我聽不見。但人群卻爆發了一
            陣響亮的大笑,想必他說了什麼可笑的事,有幾個穿紅著綠的姑娘竟笑彎了腰。人
            群中還有幾個現役軍人,他們的笑聲更是豪爽而雄壯。哦,究竟是些幹什麼的人呢?
            莫非這樣大冷的天還有人遊園?
                等報了名之後,女輔導員施柯同誌領我們到班裏去。走近這群人時,只聽又是
            一陣哄笑,那位軍人原來也不年輕了,四十左右年紀。他也大聲地笑著,說一口地
            道的四川話,想是怕人聽不懂,句尾又撇著一點京腔:“咦,你們倒笑得開心哩!
            聽別個做蠢事你們覺得好笑,自己咋樣哩?想一下嘛,天天在和閻王老子打交道,
            又明明曉得做氣功最怕生氣,可有的人不加緊練功還要找氣生,那不是明擺著給閻
            王老子送節禮嗎?所以我說咹,要是哪個老癌默道鬥不過了,索性安生當俘虜算了,
            又何必消費那麼大事到前沿來資敵咧?……”
                我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心“咚咚”地跳了起來。怎麼,這就是那個癌癥班?
            不,不像。癌癥班還能有這樣響亮的笑聲?再說,哪有醫生直管病人叫“老癌”的
            道理?也許,是些一般的慢性病人吧!
                好像為了證實我的疑惑,一男一女兩個青年軍人,大聲叫著“阿姨”,迎面向
            我跑來。哦,認出來了,這是我的兩個青年朋友:小羅和小韓。那麼,這些人,當
            然就不是那個癌癥班的人了。
                小韓和小羅一人拉著我的一只手,親熱地問過我之所以到這裏來的經過,爽朗
            地笑著說:“阿姨,排除了當然好,就是沒排除,也不怕。你看這些人……”於是
            他們一個個地指給我看,說:“那個大聲講話的軍人,叫於大元,是這班的輔導員。
            他自己就是個癌癥病人,直腸癌。”
                我一楞,哦!
                “那個老太太,看見嗎?就是臉兒尖尖的,頭發雪白的,在那裏張著嘴大笑的。
            對,就是那個,肝癌。70歲了,醫生原說她活不過今年‘十一’的。”
                我又是一楞。哦,現在不是已經11月了嗎?
                “你順著我的手看,那邊那個穿紫衣服的女同誌,看見了嗎?胸腺癌,兩次復
            發,廣泛轉移,醫生原說她活不過去年‘十一’的。再看那邊那個胖胖的小夥子,
            肺癌,才26歲。”小羅突然降低了聲音:“據說只有三四個月了。你回頭,樹邊上
            那個和人逗笑的姑娘,看見嗎?對,就是那個拉著別人頭巾看花樣的那個,才27歲,
            乳腺癌。手術後不到一年已廣泛轉移……”
                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竟還有心思學織毛線花樣?!
                “那邊那個軍人,對,就是正說話的那個,鼻咽癌。那個站得筆挺的,穿登山
            服的小夥子,對,就是那個,腎癌……”“怎麼,怎麼都是癌?”小韓和小羅一起
            笑了:“癌癥班嘛!當然,有些是手術後防止轉移,但大多是已經無法再行手術和
            接受放療化療的。也就是說:都是些被判處了‘死刑’的人。”
                我一楞,一楞,又一楞;至此,完完全全地瞠目結舌了。
                被判處了“死刑”的人們!是的,這個詞多麼確切地說明了問題的實質。但他
            們說得多麼輕松,而那些“死回”們也竟都那樣沈著。看來,並不都是視死如歸的
            哲人吧?恐怕更多的是下定決心和死神頑強角力的勇士。我忙指著老陳,悄悄地把
            他的情況告訴這兩位小友,請他們快去講給他聽。但一定註意別透露出他自己還不
            知道的病情。
                兩個青年向老陳輕快地跑了過去。一會兒,從他們那裏就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
            聲。小羅的聲音純凈甜美,像領唱的女高音;小韓的聲音高亢而沈靜,充滿了力量
            和信心;而老陳呢,還是那樣轟轟
的大笑,就像樂隊裏的低音鼓,不但震入耳鼓,
            而且震撼人心。
                我突然覺得暖和了起來。哦,今年的冬天原來也不是頂冷的。
                老陳急急地向我走來,他的眼睛燃燒著希望的火,筆直地射向我,是那樣驕矜
            地向我詢問:“怎麼樣,你還不信!光我說不行,這回你可都看見了吧?!”
                是的,我看見了,看見了。印象是如此強烈。但不知為什麼,我總多少有點恍
            他,好像突然被光束照花了眼睛似的恍惚。同時,我的心仍然為他沈重:老陳,你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情況,遠比你自己想到的嚴重。你這個——也已經被判
            處了“死刑”的人!而且,你的臨刑期還那麼緊迫……
                但是,這些想法立即被掩埋在我的心中。因為,我害怕它們會沖出我的眼睛。
            我裝作十分輕松地向他點頭、笑,快步向他走去。
                “你看,你看!這些被判處了‘死刑’的人!”他興奮地壓低了聲音說,“我
            更有信心了,和它拼!趁著還沒有給我判刑。”
                他狠狠地咬著牙關,神色十分莊重。當年,打仗時,他報名參加尖刀班,大概
            就是這種神色吧?但現在,是和平時期了。我和陳大姐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然
            後過分大聲地笑起來說:
                “對,和它拼!老陳!趁著還沒有給你判處‘死刑’。”

                癌癥明星和其他

                從此,每周兩次,我們風雪無阻地在紫竹院學起功來。兩個半月過去,奇怪,
            我們竟都沒有感冒。我的心臟病沒有加重;陳大姐沒有暈倒,老陳呢?腹部疼痛居
            然大為減輕了……
                能說是氣功的功勞嗎?老陳同時做著放療化療。按照傳統的觀念,當然還是放
            療化療的效果嘍!
                但這裏,有一個事實不好解釋,就是放療化療的病人由於白血球大量殺傷,大
            都食欲減退,惡心難忍,睡眠不佳,很快就體力不支,於是……但老陳呢?仍然每
            天邁著他軍人的闊步:左、右。左;吸、吸、呼;吸、吸、呼;右、左、右……活
            像急行軍似地操練。一餐仍然吃兩三個饅頭一碗飯;仍然把三頓正餐中他老婆辛辛
            苦苦搞來的鴨子、牛肉、排骨、蹄膀……(連我一看見都直犯惡心的諸如此類)連
            盆帶碗地吃個凈光。能說都是毅力和信心的作用嗎?毅力可以支持他硬吃,但不能
            制止惡心;信心可以支持他操練,但不能遏止疼痛,更不能在放療化療兩個療程之
            後使他的白血球從低於4,000—5,000—6,000回升, 使他的體溫從38—37.8一37.2
            攝氏度下降。
                而在癌癥班裏,像老陳這樣的,用氣功幫助他們支撐度過放療、化療關卡的還
            大有人在。
                不能迷信,可以懷疑,但卻不能不引起每一個尊重事實的人們的註意。
                在我的朋友小韓的幫助下,我開始閱讀起有關的大量材料及報刊來。
                據北京市肺部腫瘤研究所蔡廉甫等三位同誌的文章報導:氣功確實能增強肺癌
            病人的體質, 幫助病人恢復體力來耐受放療和化療的消耗…… (見1980年7月2日
            《體育報》)
                而1980年10月15日的《解放軍報》發表的沙衍孫同誌的文章,更是具體地介紹
            了海政某部高文彬同誌運用氣功治癌的經過:高文彬同誌1976年8月在醫院開胸後,
            發現右肺門淋巴腺癌廣泛轉移。已是晚期,無法手術,只能縫合。之後進行放療與
            化療,他又無法耐受,整天頭暈眼花,全身不適,白血球迅速下降……醫生斷言只
            能存活半年。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開始練氣功,堅持兩三年,就上班了。人們都
            說,這真是個奇跡……
                1981年7月《成都日報》 刊載一個患了乳腺癌切除兩年後轉移成肺癌的病人萬
            倪雯,怎樣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結識了郭林治癌氣功班的病人,從此,在服藥的同
            時,開始了氣功。如今,不但病竈完全消失,而且自己也成了“新氣功療法”的輔
            導教師。
                1981年3月22日的《長江日報》 又報導:一個患骨癌的病人在開始新氣功療法
            後如何迅速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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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材料原來這樣多:《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長江日報》。《新體育》、
            《羊城晚報》、《南方日報》、《澳門日報》、《科學與未來》……真是摘不勝摘。
                我開始急切地盼望早日出院,盼望能夠親自走訪的時刻,不知不覺地,我練功
            比以前用功了。
                在一個朔風凜冽但卻陽光明亮的早晨,我們在紫竹院小山後,排成一列讓輔導
            員查功。 輔導員於大元不時用誇張的動作模仿學員們不正確的姿勢。 一會兒說:
            “唉,你不要抖嘛,腿這樣一抖一抖,不像做氣功,倒像在跳《花兒與少年》。”
            他邊說邊哼著《花兒與少年》的曲調跳了起來:“咪索咪來,咪來都西拉,拉西拉
            索咪索拉——山上有一朵紅牡丹,山下有一個美少年——”
                一陣友好的哄笑還沒有停止,他又指著另一個學員嚷了起來:“你的脖子咋個
            那麼扭哩?那不成了新疆舞了!哎,哎,這樣,這樣。自然擺動,自然擺動嘛!哎,
            對了,對了。不然你回去非脖子疼不可……”
                他突然停止了模仿那個學員的動作,指著我嚷了起來:“你,你,快,快——”,
            我以為我的動作哪裏又不對了,馬上轉身向他。他卻帶頭鼓起掌來說:“你回頭,
            快回頭看嘛,你想采訪的人來了!”他又轉過頭來對著大家說:“歡迎,歡迎,熱
            烈歡迎,癌癥明星來了!”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急忙轉過身去,只見一個中等身
            量,健壯結實的人向我們走來。是的,這就是那個被判處了“死刑”卻不甘心死亡
            的高文彬。各種報紙上為他寫了多少文章,電視臺也曾專門介紹過他。老學員想必
            都和他熟,他們興高采烈地和他打著招呼,一下子圍了上去。
                我四顧尋找老陳,老陳卻早已擠入人群的中心。他緊緊握住高文彬同誌的手,
            笑著在敘述什麼,高文彬也笑著在側耳細聽。
                “你比電視上還精神。”老陳說。
                “誰到了鏡頭前都會緊張,不信你試試。”高文彬詼諧地說。
                “我?我可沒這一天了。”老陳苦笑了一下,突然壓低了聲音,“我的腹部疼
            得厲害呢!”
                他眼巴巴地望著高文彬,周圍立即鴉雀無聲。
                高文彬卻笑笑說:“不要緊的,我剛來的時候,幾乎路都走不了呢!每次行功
            頂多走個十來步,就得坐下來歇一陣……”
                “就是嘛,”老陳的愛人高興地說,“你比人家高部長那會兒不強多了?!”
                “我每天練三次功,加起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呢。”
                “好樣兒的!所以我說你大有希望嘛!”高文彬笑嘻嘻地拍著他的手。
                “啥希望,”於大元冷冷地插上來,大家不由一怔。
                於大元卻接下去說:“要是他不增加時間,不校正姿勢的話。”說完哈哈大笑
            起來。明白了他是正話反說,大家也都笑了起來。
                “你現在真上全班了?”老陳問。
                “真上全班的又何止我一個人。”
                “可原來,不是說你活不過半年嗎?”
                “是啊,我頭一年回去復查,醫生說:‘咦,——不簡單!’第二年去,醫生
            說:‘哎——真是奇跡,’可現在,已是第六年了。”
                “是醫生告訴你——只能活半年的嗎?”老陳的愛人急切地問。
                “醫生哪能告訴我,是告訴的家屬。對我,醫生連長的是癌都不肯說。”他突
            然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覺著不對勁,開完刀,‘情況挺好’。那醫生寫病歷時
            幹嗎老用手遮著?我偷偷看了病歷,才知道開胸之後,肺癌已廣泛轉移,不能手術,
            就縫合了……”
                “你就馬上練氣功了?”陳大姐問。
                “哪裏,我那時哪信這個。是做放療化療,不到一個療程卻完全不能耐受之後
            ……”
                “可我能耐受,好像還可以耐受下去。”老陳說。
                “那是氣功增強了你的體質,加大了你健康細胞的吞噬力。幹吧,夥計!癌就
        &nbsp
;   是這麼個玩意兒,反正你不吃掉它,它就要吃掉你。”
                “聽見沒有?老癌們!”於大元又插上來說,“加勁幹,老陳,來日也當個癌
            癥明星。”
                哦,明星!高文彬當然是當之無愧的明星。他的事跡給了多少苦苦掙紮在病榻
            之上的人以希望;又鼓舞了多少“老癌們”頑強地拒捕於死亡之門。
                但於大元竟稱他為癌癥明星,多麼風趣而又確切的命名。夾雜著多少痛苦的歡
            樂,標誌著多麼辛酸和艱險的歷程:黑暗與光明;絕望與希望;死亡與生命;失敗
            與成功……多少對抗性的矛盾這樣和諧地統一於這個充滿辯證法的古怪名稱之中。
            於大元是具有四川人的幽默感的。而幽默,又總是來源於力量和信心。
                我的眼眶一下子潤濕了。我不禁一連退後了幾步,以便能更好地打量這一群:
            這一群被癌的王國無情地判處了“死刑”的囚徒;一群被死神緊緊扯住衣襟的俘虜;
            一群在凡人眼裏的活死人!
                但他們卻又是癌的王國裏不停抗爭的叛逆;一群千方百計打破囚籠的勇者;一
            群用殊死的角力,一分一秒從死神那裏奪回生命的角鬥士;一群確是比凡人更多勇
            敢,更多信念,更多生氣的不凡的人!
                在這殊死的決鬥中,他們有的已遍體鱗傷,有的即將犧牲。但他們只要還有一
            口氣,還能走一步路,他們就將繼續這一場力量懸殊、幾乎是無望的角力,用自己
            最後的生命之火給未來者點燃希望的燈……
                哦,我盼望,我盼望——而且相信:從這一群中將不斷出現新的明星。最後,
            將出現一個光輝燦爛的明星群,高高地掛在祖國深遠的長空,向全世界宣告:看,
            在東方,在中國,又升起了一類你們一直在尋找的新星——古老的,卻又是年輕的;
            奇異的,卻又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星。
                但,從現在到那時,這中間還需要多少努力,多少探索,多少血淚,多少生命,
            多少艱難險阻,多少挫折與教訓啊!

                數據與活人

                於是,我又不能入睡了。
                哦,我可憐的醫生同誌,又每天為我增加了鎮靜安眠藥的劑量,我可憐的護士
            小友,又時常被我的紅燈驚動。而我可憐的心臟、神經又開始為我備受折磨,並不
            斷向我提出抗議……
                但我仍然不能入睡。我興奮,我震驚,我充滿看到希望的歡樂,卻又為不能捕
            捉住希望而十分痛苦。
                我把我看到的、想到的一切熱烈地向我的朋友述說,性格溫和的朋友微笑著點
            頭:“哦,多麼好,但你千萬不要如此興奮。”但更多的像我一樣自命為文明人的
            朋友,則帶著科學的態度文雅地搖頭:“是嗎?這是可能的嗎?”
                “當然是啦!”
                “那為什麼不見宣傳?”
                我拿出大疊大疊的報紙和材料。
                “那為什麼醫院不實行?”
                “醫院不是已經同意我們去了嗎?”
                “那為什麼不推廣?”
                我生氣,我抗爭,我辯論,但既然我已不是癌癥病人,他們也就不再對我遷就
            忍讓。朋友歸朋友,但真理不容含混,我的朋友都是些原則性很強的人。但畢竟我
            還是病人,於是他們總是那樣帶著禮貌的微笑聽著我敘述。聽著,眨眼睛(眼裏明
            明透出懷疑),點頭,搖頭,但不做聲。
                “你不信嗎?”每每我忍不住問。
                “信。氣功嗎?怎麼不信?”
                “氣功在配合中西醫治癌中的作用呢?你不承認?”
                “可能。”
                “那你們不能試用於臨床?”
                微笑,不做聲。
                我這才懂得有時微笑也能壓迫人。
                “為什麼你們不能用於臨床?”
                “病人自己做,我們不反對,但讓我們用於臨床,卻必須
數據。”
                數據,什麼數據?
                就是氣功治癌的系統科學的理論根據及實驗的各種數據。
                那,我當然沒有。而許多氣功師呢,也沒有,甚至不可能有。如果所有可能去
            搞數據的人都在等別人去找數據,並且對古已有之及現在做著的那些零星的、片斷
            的數據只持簡單的否定態度,那麼,還將永遠不會有。
                但是,我有活人。數據不是從活人的實驗中統計和總結出來的嗎?
                於是我千方百計地動員我的醫生朋友們去看活人,大活人。
                人類總是有弱點的:好奇心,溫情,礙於情面……而人類又總是有優點的:同
            情心,求知欲,事業心……
                總之,不管優點弱點,我是動用了一切手段,連說帶勸,連推帶拉,硬拖了幾
            個醫生朋友上了紫竹院癌癥氣功班。
                這裏,我將盡量客觀地記錄下那些活人與活動。如同邀請我的讀者和我們一同
            前往現場。
                時間:1981年12月的某一天。
                地點:紫竹院旱冰場小山側的空地上。
                人物:我們(我,陳大姐,老陳,他愛人)。我的醫生朋友們。癌癥氣功班的
            學員們、輔導員們。
                場景:在冬日明亮但不溫暖的陽光下,北風吹著枯幹的竹叢,颯颯作響,學員
            們正排成兩行做著行功。輔導員在邊上喊著“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平、點;
            吸吸呼,平、點……”
                我:(走近輔導員)對不起,我們今天請來了幾位醫生,想找幾位病人談談。
            可以嗎?
                輔導員:當然。情況你都熟悉了,你自己找吧。(轉身走開,仍繼續查功)吸
            吸呼,吸吸呼……
                我:(走向一個身穿紫衣,圍著暗桃色大毛頭巾,身材窈窕臉色紅潤的女子)
            周月輝,小周,你和他們談談吧,好嗎?
                周:(臉一下紅了)我?咋說呢?
                我:就像那天你和我談的那樣,好嗎?
                周:(笑嘻嘻地)我談不好,你可別怪我啊!
                (我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們,並打開了錄音機,她仍然笑嘻嘻地,開了口,話
            說得很快。)——以下為她的錄音整理。
                “我說不好,反正我就說大實話唄!同誌們有聽不明白的,盡管問我……我叫
            周月輝, 今年42歲。在長春白求恩醫大二院工作。五年前,就是1976年9月20日,
            由於胸悶,偶然發現胸腔有一腫物。10月30日在長春白求恩醫大做了開胸手術,取
            出10x10x8cm腫物, 未發現擴散,但與心包、主動脈、上腔靜脈、肺、膈肌廣泛粘
            連。
                “病理診斷:上皮細胞和淋巴細胞混合型胸腺癌。
                “病案號:吉林白求恩醫大腫癌醫院5448,北京日壇醫院292897。
                “我手術後,為了預防擴散,用混合化療方案做了十一個療程出院。
                “術後近兩年,1978年8月4日,回院復查時,胸部正側位片子均顯示:原位復
            發。 經空氣量5000rad的鈷6o照射,拍片檢查陰影消失。我高興的呀,就別提了。
            我說‘謝謝,謝謝醫生同誌!你們救了我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命。我這條命是你們
            給的,我只有做好工作來報答你們……
                “哪想到癌不饒人呀!一年後再復查時(1979年10月30日),不但在原部位再
            度復發,而且擴散到前胸壁和右第二肋間。為了爭取更好的醫療條件,我跑到北京。
            許多大醫院的醫生專家們反復研究,都認為復發嚴重,不能再做第二次手術,否則
            很容易下不了手術臺。我請求再給我放療,但許多醫院放射科都勸我不要。因為放
            射面積太大,容易造成放射性肺炎,及造血機能障礙。我再三懇求無效,只得回長
            春吃中藥治療。
                “1980年6月24日再次復查, 病情更加嚴重。這時我已呼吸困難,睡覺不能仰
            臥,側臥時間一長,也上不來氣,遭的那個罪就別提了。幾個醫院都認為無救了,
     &nbs
p;      有的認為存活期超不過1980年10月。
                “在豁出去的情況下,我又跑去找第一次給我動手術的四院。找到陳公言主任,
            我說:‘主任,主任,你救救我吧!我這麼年輕,還能工作。我的孩子還小,他們
            還得有媽媽,你不能就眼看著我這麼死。你給我治吧,開刀吧,多麼痛苦我都能忍
            耐。你上次救活了我,這次我死在手術臺上也不怨你。不治反正是死,萬一治好了
            呢?啊,主任,主任……’我恨不能給他跪下,醫生護士聽了都掉淚,可也沒辦法。
            最後陳主任決定再做第二次鈷60照射。在1980年7月10日再次結束了空氣量5000Rad
            的鈷60照射。拍照結果是:腫塊陰影似有縮小,但未消失。繼續放療已無實際意義,
            因腫瘤對第二次鈷照射已不敏感,且脊椎已達極量,並出現了胸水……醫生垂著眼
            皮對我說:‘帶瘤生存吧,再照不得了。帶瘤生存吧,小周,世界上有好些人是帶
            瘤生存的。’我是個醫務工作者,我懂得這個‘帶瘤存活’,此時此刻的意思就是
            等死。我再三懇求再次手術及放療,但自己也明白這是毫無意義及不可能的了。
                “正在呼天不應,入地無門,又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死去的情況下,我校一院醫
            學運動科的王艾明大夫告訴我:北京畫院郭林的新氣功協助治好了高文彬同誌的轉
            移性肺癌,讓我試試新氣功。我當時到處也找不到郭林老師的這本書,就按著王大
            夫說的,先邁右腿——兩吸;再邁左腿——呼;舌舔上腭,閉著眼睛走……我就像
            溺水時有人遞給了我一個救生圈,一把抓住可就不放啰!從1980年8月1日我就走了
            起來,頭一天只能走幾分鐘,慢慢地就能走半小時、幾個小時了。走著走著,能吃
            下飯了,睡覺呼吸也輕快了一點。呀,莫不是有了希望了?!
                “走呀!走呀!我活過了‘十. 一’。活過了‘十·一’,我就有信心了。在
            東北零下40攝氏度的大風雪裏, 你們可不知道那個冷喲!我每天4點起來,就不間
            斷地做行功。走呀走,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把氧氣吸進來;吸吸呼,把毒氣
            甩出去。大雪飄飄地下,冰碴在腳下‘沙沙’地響。輕輕地碎裂……吸吸呼,吸吸
            呼,但願吞噬細胞也能像白雪這樣密密地撲向癌細胞,但願腫瘤也能像冰碴這樣被
            包圍、被掩埋、被粉碎。吸吸呼,吸吸呼……
                “練了六個月功, 到1981年2月13日又拍片復查,拍完片,我扭頭就往家跑,
            都不敢問結果。
                “吃過中飯,我愛人‘撲通撲通’地跑進屋,腳步咋這麼重呢?我睜大眼睛望
            著他,一動不動地等他宣判。他卻老也說不出話來,就像喘不過氣來似的,我心想
            這下子可完了。誰知他大張著嘴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了,胸骨後的陰影—
            —沒有了。消失——了。’我像作夢一樣聽他說,是我院放射科趙楚靜副教授給診
            斷的。‘刷’地一下,眼淚就‘咕嘟嘟’地從我眼裏往外冒。
                “他這會兒也不結巴了,話像開了閘,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醫生怎麼搶著看
            這張片子啦;什麼都不敢相信啦;什麼就剩二肋間那個還有啦;什麼什麼……我可
            都聽不進去了。站起來就抓個包,拉扯幾件衣服,二話沒說,拎著包就往外走,上
            北京,上北京,上北京喲!
                “到了北京,進了這個班。這一正經學,這才知道,我的姿勢還不大對呢,光
            知道在東北大雪地裏傻走,原來還沒有做預備功,也沒做收功哩!哈哈哈……”她
            爽朗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們也高興地大笑起來。我一邊揚聲大笑,一邊小心翼翼地
            用眼光驕矜地查看我的醫生朋友的反應,倒好像給周月輝治好病的不是別人,而恰
            恰是我一樣。
                咦,怎麼聽不見老陳那轟轟的大笑聲呢?半晌,我忽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忙回頭找時, 原來他的愛人抽抽噎噎地在一邊抹淚兒。 若陳拉著她的手,直說:
            “咦,你這人,你這人,真是——哎……”我的心一熱,也禁不住淚流滿面了。
                “做過切片嗎?”醫生到底是醫生,冷靜的調查開始了。
                “做過不止一次,我病歷上都有。門診號……化驗單……”
                “這半年——就是1980年8月到1981年2月,做氣功時,你還進行了放療
化療
            嗎?”一個醫生問。
                “沒有。”
                “還進行了別的治療嗎?”又一個醫生問。
                “只註射過中藥蟾蜍素,這是一直沒停過的。”
                醫生點點頭,不問了。我卻問道:“會不會是放射線在繼續起作用呢?”
                周月輝笑了:“不。陳公言主任他們研究時還專門說過,鈷60照射停止一個月
            後,就絕對再起不了殺死癌細胞的作用了。因此,他還開玩笑地說:‘你的陰影消
            失,我決不冒領功勞……’”
                那麼,是蟾蜍素的功勞?但以前也註射過,為什麼偏偏這半年間它起了作用呢?
                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我的醫生朋友們一眼。哦,數據嗎?我沒有!活人呢?我
            多的是。我打算帶他們去找一個我熟識的老同誌徐政委。
                我認識他可不是在癌癥班,但我們這次相遇卻是在這個癌癥班。
                1979年,我聽說徐政委得了癌,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讓“四人幫”及其爪牙氣
            的。我們去陸軍總醫院看他,手術很成功,他也十分樂觀,送我們出門,還一邊走
            一邊說笑。
                但去年聽說,已轉移到腎和肺,不行了……我心裏十分難過,躺在病床上還想
            著他曾經對我有過的幫助,想著在“四人幫”橫行時我們去到山西,曾經帶給他的
            種種麻煩……可惜現在醫生限制我的活動,無法去看他了。
                萬沒想到,一天我來紫竹院學功時,突然看見一個老軍人正在我前邊慢步行功,
            一招一式,十分沈穩從容。我不禁跟在後邊摹擬,越走越覺得這人似曾相識。我學
            功還沒入門,從來很難入靜,這時心裏更是七上八下,誰呢?究竟是誰呢?我終於
            追到前面,細細打量——啊,原來是他!雖然因為清瘦多了,有些改了容顏,使我
            沒能立刻認出他來,但更主要的是我萬萬沒想到他活到今天,還站得起來,還在這
            兒從從容容地吸吸呼,吸吸呼……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快步追了上去,高興地
            輕輕地喊:“徐政委,徐政委——”,他回過頭來,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親切地說:
            “聽說你也病了……”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恍惚間,不知怎麼頗有點隔世之感。
                此刻,我急著在人群中找他,但卻不知他到哪裏去了。顯然對這類訪問,他早
            就習以為常,不需要聽也不想多講。我放目四望,只見他的背影在小山後一閃,迅
            速地進入到小樹叢中去了。他是在快步行功呢,步履仍是那樣沈穩從容,就好像一
            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大將:但他走得好快呀,又像個急於奪取勝利的小兵在勇
            猛沖鋒……
                他哪裏像個病人?!聯想到這個癌癥班的學員每天到公園來練功時,經常在公
            共汽車上給婦孺老殘讓座的故事,我不禁又破涕為笑了。
                可是數據,數據呢?
                數據嗎?周月輝在輕輕拉扯我的衣襟,帶我們走向了一個穿粉紅色罩衣的姑娘。
                她,容長臉兒,細挑身材,27歲,尚未婚。26歲時,乳腺癌全切後一年復發,
            廣泛淋巴轉移,也是沒有可能再做手術及放療化療,只能等死的……現在做氣功八
            個多月了,頸淋巴上的癌腫塊明顯變軟變小,從核桃大變為花生米粒大。左右肋淋
            巴結原來一串串花生米粒大的腫塊,現左邊已縮小;右邊嘛,已完全消失……
                做過切片嗎?當然。
                病理診斷……門診號……住院號……
                她還那樣年輕,還沒有結婚。在回答我們問話時帶著那樣明顯的女孩子的羞澀。
            因此,請原諒我在這裏不引用她的姓名了。
                我帶著我的醫生朋友們又走到一位黑黑胖胖的男同誌面前,請他講講。為什麼
            我找他呢?因為我剛來到這個班時,他曾一次攔住我說:“聽說你是個記者?報導
            報導吧!”我說我不是記者,只是個病人。他遺憾地打量著我說:“那我怎麼聽說
            你是——唉,真該報導報導啊!”
                此刻,我把錄音機放在他的面前,他立即高興地說起來。
                “我早就希望能夠報導報導了。當然,不是報導我,而是報導氣功,
郭林老師
            的新氣功……
                “我是肝癌,在河南確診的。跑的那個醫院就多了,都說確診是肝癌。到北京,
            又跑了好幾個醫院,也都支持河南的診斷。有診斷書嘛!我自己也看了片子了……
            肝上,有拳頭那麼大,都說已無法手術,告訴家裏人活不了多久了,想吃啥就給做
            點啥吧……吃啥哩,啥也吃不下。老婆哭,孩子叫,這就都不用說了……
                “你們看我現在壯壯實實的,吃得可胖了。可那會兒呀,真瘦成了人幹了。怎
            能不瘦哩?不吃不睡,就像點燈耗油一樣。”
                “我雖只是個普通幹部,在河南XX合作社工作,但咱從小參加革命,好歹是個
            老同誌,是個共產黨員。再疼得難熬,疼得不能活,也是最後的考驗了。我就去照
            了標準像,召開了家庭會議。我說:‘我們都別哭了,哭也不能把癌哭沒了不是?
            攤上了,有啥法哩!我也五十多歲了,比起早犧牲的同誌,還多撿了幾十年哩。共
            產黨員嘛,啥考驗沒經過,在死亡面前也得臉不變色心不跳哇蔔……我也沒啥可留
            給你們的,就是留給你們這點不怕死的精神吧。標準像,等我死了就掛上幾天,留
            個念性。屍體呢,送去解剖。把癌這個玩意兒好好叫醫生們研究研究,要能叫後人
            少受點疼,也算我沒白長一回癌病吧!’
                “誰知道,就在這節骨眼上,組織上、同誌們紛紛給我找來了氣功治癌的報紙、
            郭林老師的書,勸我上北京,找這個癌癥班來學氣功……我就半信半疑地來了。
                “來來回回練了這麼一年多功, 現在,你們看,我有多胖。X光片上什麼腫瘤
            的影子也沒有了……沒了。你們說,神不神?”
                他正在滔滔不絕地說氣功的好處時,一位醫生打斷他問:“做過切片嗎?”
                “沒有。當時所有的檢查都支持是癌。在肝上那樣大,都說手術愈後決不會好。
            都說不挨這一刀,可能存活期還長點。”
                他掃了醫生們一眼:“哎——我知道,你們會說,沒有切片,就不能證明那是
            癌。是的,我一好了,片子上一沒有陰影了,我只一說沒動手術,是氣功治好的,
            醫院頓時就說是當初誤診了。可怎麼這麼多醫院都誤診了呢?還是不相信氣功能治
            病唄。咱是不懂醫,可你們大家琢磨琢磨,退一萬步說,就不是癌,是個良性瘤,
            是個囊腫,那麼老大個家夥,就這麼吸吸呼,吸吸呼地給吸得不疼了,呼沒了,你
            們也該研究研究吧!否定一件事咋那麼容易,肯定一件事咋那麼難呢?我也懂,要
            數據,要數據,可不研究,不積累,死了才是癌,一好了就說是誤診,這數據從哪
            兒來呀?”
                他的話說得那樣樸素,又那樣在理,許多病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了,眼光
            期待地射向在場的醫生同誌。他們都是病人,重病人,死刑犯!醫生決不會和他們
            爭辯。她們只是寬容地笑笑,什麼也沒說。
                我也什麼也沒說,但回來就抓住她們不放了。你們看見了吧?相信不相信?難
            道是假的嗎?可能個別有例外,原因不好解釋,那你們為什麼不尋求解釋呢?怎麼
            尋求?做試驗唄,找數據唄……
                但是,我也知道,這不可能。
                首先,他們忙,真忙。
                是的,真忙。誰要是沒有在80年代的中國醫院裏看過普通門診,住過普通病房,
            誰就不會懂得中國普通醫生的忙。那甚至不是忙,而是勞累,是不能喘息。
                門診, 每個鐘頭4——10個。詢問,主訴;聽診,門診;化驗,透視;照相,
            分析片子;解釋,答問;開方,處置,寫病歷……住院醫生呢?每天工作平均不下
            10個小時:早班,晚班;大夜班,小夜班;治療,查房;急救,搶救;開研究會,
            碰頭會,學習會,討論會;開診斷書,病歷摘要,出院證明,死亡證明……當然,
            還不算排隊、走路、擠車上下班的時間……
                你怎麼還能要求他們考慮治療外的事,做什麼試驗呢?
                其次,他們無權。他們只是普通醫生,他們沒有權利拿教科書上沒教過他們的
            理論、沒有足夠科學實驗數據的任何方法用於臨床。
            
    我沒有話說了,但我的心並不平靜。是的,他們沒空。那麼,有空的人呢?專
            門研究的人員呢?是的,他們沒權。那麼,有權的人呢?有權而又專管醫學科學的
            人為什麼不組織這項研究呢?是的,需要研究的項目多得很,但為什麼這項就命中
            註定不該早日排上重要日程呢?我確實不懂,並且因為我確實無知,不知道這些應
            該歸哪裏管。因此,請原諒,我決不是想把矛頭指向哪個單位或哪些人。我只是想
            說,牽涉到這麼多病人生死存亡的最兇惡的敵人——癌,難道不需要組織一切可以
            動員的力量,聯合起來去制服它嗎?為什麼只能走西醫西藥的道路,而不能從祖國
            醫學遺產中(包括氣功)更廣更深地去挖掘呢?從前節所提的腫瘤研究所的文章中
            知道,有些專門人才、專業機構已開始在做了,但為什麼不能更廣泛更普遍地做呢?
            譬如,就譬如哪個醫院的腫瘤科,腫瘤研究組,為什麼不能和這些癌癥氣功班掛起
            鉤來,在統一的指導下,配合作戰,積累經驗,從而取得數據呢?
                數據,啊,數據!數據是重要的,但活人畢竟是根本。沒有活人,沒有和活人
            關系最緊密、接觸最頻繁的臨床單位,不相信發生在活人身上手術以外的“奇跡”,
            不研究活人取得奇跡的一切條件。一切因素和一切可能,什麼時候才能掌握足以說
            明問題規律性的數據呢?
                而病人不能等,因為癌癥不肯等啊!於是,成批成批的活人,有的是我們至親
            至愛的人,有些是對“四化”大有貢獻的人才,甚至是棟梁之材在被癌癥吞噬。這
            個該死的、萬惡的、必須迅速征服的癌癥啊!

                古老的課題

                因為我住的醫院靠著玉淵潭公園,遇到我徹夜失眠或淩晨早醒時,總是聽到有
            些男男女女在喊嗓子練聲:“咦——咦——咦——咦——”“呵——呵——呵——
            呵——”
                有的聲音高亢而圓潤,聽了使人十分舒服,給人以美感,每當這時,我總是設
            想有這樣美麗聲音的演員的容顏氣質,並把它和銀幕舞臺聯系起來。在因病不能參
            加任何活動,幾乎與世隔絕的一年中,這種傾聽與摹想對我簡直是莫大的享受。但
            有的聲音幹癟淒厲,聽了使人十分難受,使人心涼齒冷,甚至有時禁不住戰栗。每
            當這時,我就會情緒很壞,聯想到“四人幫”時期硬塞到各種舞臺上的許多不稱職
            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演員。不明白為什麼直到今天還要讓他們來折磨好人,甚至病
            人?什麼時候,他們才會退出歷史舞臺呢?
                進了癌癥氣功班之後,我才知道,我冤枉了其中一些人。原來練聲的不全是演
            員及不稱職的演員,其中還有一些癌癥病人。原來新氣功療法治癌中一項很重要的
            功是吐音。
                根據不同部位不同程度的癌,辨癥施治,吐不同的音,把郁結之氣、停滯之毒
            統統散發出去,是這種功法的一個重要論點。
                理論我不懂,但大白話我明白。西醫說:流淚能幫助把由於悲傷、憤怒……所
            引起對人體有害的分泌物排出體外,是一種生物自我調節的本能。因此悲憤而不哭
            泣、不發泄是有害的。中醫說:郁悶則結,不通則痛,要通則必須疏導。運氣發聲,
            通筋活絡,務使氣血流通,則百病除矣。
                哦,是了。每當氣憤或郁悶到極點時,我就想放聲大哭或高聲喊叫的這種感情
            經歷,原來是生物自我調節的本能。真理往往是樸素的,保持人體生態平衡的理論
            原也頂單純。正像許多人類的重大發明,尋求啊尋求,探索啊探索,歷經千辛萬苦
            之後,往往得到的東西卻是極為單純,甚至是你朝夕相處熟視無睹的事物。是“踏
            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眾裏尋它千百度,摹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瓓珊處”?生活的辯證法常令我心肅然,喜極無言。而這次,新氣功療法中的
            有關吐音的論述又不禁喚起我驚奇的喜悅,令我默默地思索……
                我有了進一步了解一下這位氣功家及新氣功療法的願望。
                原來報刊雜誌也曾連篇累牘地介紹過:
                “郭林,原名林妹殊。中山人。為嶺南派著名女畫家。吉才女之能為詩書畫文
            者,多弱質,惟林則
,蓋不特無古美人之病態,抑雄赳赳若好男兒也。現為北京
            畫院畫家。所為詩書文,皆豪邁奔放,一如其人……”
                哦,豪邁奔放,能畫能文,是很好的性格描述,但卻不是我所要了解的。
                “妹殊父名林文,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殉難時妹殊年僅兩歲,舉家流落
            到澳門。祖父在醫靈廟當道士,妹殊八歲即開始學童子功……”
                哦,接近了,接近了,革命烈士的後代,八歲開始學功。
                “妹殊改名郭林,系為紀念父母而取父母之姓而成。年輕時曾因患了子宮癌等
            癥,動過六次大手術,後重新練氣功終於根治……哦,生活的顛簸,命運的坎坷,
            職業的訓練,疾病的折磨……一切人的生活態度和誌向、性格都離不開歷史的雕琢,
            郭林自然毫不例外。但所有這些敘述都離今天太遙遠,顯得朦朧而淺淡,我需要的
            卻更多更深,更具體而灼熱……
                於是,我去找病人了,病人們熱情而誠懇,充滿了對郭林的感激之情,每每講
            得聲淚俱下。但這裏我不想搞引及復述,以免被認為我僅是為感情俘虜。這裏,且
            容我客觀報導,記錄一下新氣功受益者之———於大元同誌經過理智分析歸納的一
            些論點吧。
                於大元,就是我前邊講過的那個四川人。男,46歲。現役軍人。直腸癌患者。
            於1979年1月手術切除, 一年後發現頸測及腹溝對側淋巴結腫大,即開始做氣功。
            至今三年多,未經任何其他治療,未見復發,且淋巴結早已大部消失。與他同時手
            術的直腸癌患者三人,當時病情有的比他重,有的比他輕,術後未做氣功,現均已
            死亡。而他,現在是郭林新氣功治癌班的輔導員之一,每天練功、教功、查功,常
            常工作十幾個小時以上。矯健靈敏,精力充沛,他一次與我談話就長達五個小時,
            沒休息,沒喝水,連說帶比劃,我聽得都頭昏眼花,而他仍然滔滔不絕……
                “我原來根本不信氣功。當兵的,信那個?!像不少人一樣,認為那是愚昧落
            後。但病到頭上了,沒得辦法,硬起頭皮學,越學越相信。這不光是因為我自己是
            個氣功受益者,還因為我親眼見到許多人在氣功班治好了病。心臟病,高血壓,青
            光眼,糖尿病等等都不在話下了,要說的是現在正在嘗試配合中西醫猛攻治癌這個
            難關。
                “我是個受黨多年教育的黨員,我的言行是要對人民負責的。我從來不說氣功
            可以包治百病,但我說:根據我親身經歷及幾年所見,新氣功配合中西醫治癌肯定
            是有療效的。效果究竟有多大,究竟怎樣配合更好?還需要長期的摸索及實踐,但
            有效有益應該是不容否認的。現在,不但全國各地都陸續開辦了新氣功防癌治癌班,
            外國還來了不少專家訪問學習。許多外國人都承認中國是最早實行體育療法的國家。
            有一個瑞典專家接觸氣功班後,就曾很尊崇地稱道:“中國是體育療法的故鄉。”
            有一個美國腫瘤專家來訪時,更是任何西醫院都不願看,說:“那和我國的方法完
            全一樣,設備比我們還落後。我請求給我看我們所沒有的氣功療法。”並點名要見
            郭林。郭林說:“我說了你也不信呢,你最好去找病人。”這位專家在地壇癌癥班
            找了許多病人整整談了四天,驚嘆不已。回國後到處講學。談氣功,談她的見聞。
            還遺憾地說:“可惜我只剩下最後四天……”因此,我直截了當地說:“這些客觀
            存在,不能抹煞,必須承認郭林同誌對氣功事業是有貢獻的。同時還應該看到形勢
            逼人,必須加強研究,決不能落在外國人後面。”
                於大元說著說著站了起來,揮著手臂像做大報告似的:“我認為郭林對氣功事
            業的貢獻,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帶著氣功走向社會。
                “氣功是我國悠久的文化遺產,是世界上最早的一種體育療法。現在國外興起
            什麼生物回授、物理療法……但我們要當仁不讓地宣稱,氣功遠比它們為早。早在
            兩三千年前,就不但記載於道家、佛家的著作,也記載於《內經》和歷代名醫學者
            的論述中。
                “但是,中國長期封建社會小生產的方式,決定了氣功的個體性、家族性。幾
            千年來,除一些師徒
相傳外,大都是父子相傳。許多流派甚至是傳媳婦不傳閨女。
            因此不但使氣功帶上了封建神秘色彩,而且一個氣功師一生也就是教三個五個,頂
            多十來個徒弟。而郭林同誌不但不搞技術保密,還帶著氣功走向社會,主動為人治
            病,廣泛開班教學,受益者數以千萬計。
                “特別值得稱道的是她帶著氣功走向社會的時間是十一年前,  當時正在橫掃
            ‘四舊’ , 是把太極拳、氣功等一切體育療法都稱為‘四舊’,‘封建迷信’,
            ‘唯心主義’,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的時期。因此,不止一次,她被‘民兵指揮
            部’的小分隊趕走,拍桌子瞪眼地罵她是搞非法活動。但她仍然堅持在公園教功治
            病。一傳十,十傳百。新氣功就是這樣逐漸為癌癥病人所接受的。現在,各地氣功
            協會不斷請郭林老師帶著我們去講學、辦班。廣州、武漢。成都、天津、河北……
            參加學習聽課的人數以萬計,常常在講課時癌癥病人及親屬蜂擁而來,不得不臨時
            擴大了會場。群眾性越來越廣泛。
                “第二,應該說,郭林同誌在氣功改革上有所創造。
                “也許你知道,中國傳統氣功基本上是六大家:佛家、道家、儒家、醫家、武
            術家及民間零散流傳。各大派又有許多分支:內功、外功;硬功、軟功;坐功、站
            功;臥功、松靜功……源遠流長,支派繁衍。郭老師從小隨祖父練的是道家童子功。
            後來得了子宮癌等癥,多次大手術,再度練功時,接觸的是醫家的功。因為她是畫
            家,足跡遍及祖國名山大川,又曾不止一次在名剎古寺中向老僧學功,接觸到佛家
            及民間的一些流派。她廣泛吸收了各家之長,創造了這套新氣功——動靜相兼、悟
            外導行,大膽運用風呼吸法的新氣功療法。別的不說,僅僅三關(意念、松靜、調
            息)分渡的練功法就不但打消了學功者的玄妙感,還大大減少了學功的難度及出偏
            差的可能性。”
                底下他滔滔不絕地講了許多什麼氣血呀、經絡呀、腑臟呀;什麼穴位通什麼經,
            什麼經主什麼腑臟……之類的行話。我雖都記在了本上,但因我實在外行,為了少
            出差錯,容我略去了吧。
                看見我搖頭顰眉卻又認真學習的樣子,於大元站起來邊比劃邊講解。這時他已
            連續不斷地講了三個多小時了。
                “休息一下吧!”我說。
                “你累了你就閉著眼睛聽。”他為難地看了看表,“我講究還得去一個病人家
            教功哩。也是部隊上一位老同誌,癌癥晚期了。他愛人哭著來的,咋能不去看看呢?
            我快點子講……
                “第三個貢獻嘛,依我看,就是公開提出氣功能配合治癌,還能治好癌。哎—
            —你莫小看了這一點,在傳統觀念裏,癌是絕癥。癌,癌,挨到起就沒得挨,非死
            不可。近年來,中西醫綜合治療,延長了一些存活期。但是,談虎色變,哪個聽到
            得癌不倒吸一口冷氣呢?特別是晚期癌。可郭林就敢提出晚期癌,擴散了的癌也不
            一定非死不可。還真就有不少沒死。這容易嗎?你這回擠到癌窩裏來了,你看到那
            麼多晚期病人,一個個還笑嘻嘻地,好像沒得啥子。哎——你問問小韓看,剛開第
            一班,可不是這樣。那會兒,你就看吧,一個個唉聲嘆氣,一步一挪,攙著的、扶
            著的,就只比死人多口氣。這是一班一班教下來。好多人早就過了存活期。看看自
            己,比比別人,一句話:有了盼頭,有了希望嘛!
                “你老笑我開口閉口管病人叫‘老癌們’!其實這才是一種實事求是的態度。
            瞞住病人,就不是癌了?癌是客觀存在嘛!郭老師每次給我們輔導員講課時總是講:
            ‘不但不要瞞著病人,還要公開宣傳,癌癥就是要死人。做氣功就是和癌鬥爭,癌
            要叫你躺倒,我偏要站起來。癌叫你死,我偏要活!’是的,有時做了氣功也不見
            得不死,死的也有。但大多數延長了存活期,有的還全好了。所以,這是兩種可能
            性,而不鬥的可能性卻只有一個:準死無疑。
                “所以,我說咹,公開提出‘氣功就是要參與治癌,晚期癌癥也不一定非死’
            這句話看來平平常常,但細琢磨一下,還是有點英雄氣概哩!你說可對?就是要壓
            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嚇倒的英雄氣
哩!當然,光有政治口號,沒得軍事保
            證也是鬥不倒敵人的。郭林老師不斷總結教功經驗,創造出新氣功療法,還在不斷
            地改進教功,就是軍事保證哩!你說可對?哎,你們莫笑嘛,十一年的經驗證明,”
            他拍拍給我帶來的一疊疊材料(病人三個月小結,半年總結,天津癌癥班總結,南
            京癌癥班療效數字表……),“就是有成果嘛!這牛不是吹的,你也親眼見到,親
            自訪問過的嘛!
                “第四個貢獻,一句話就說完了,就是讓氣功事業體現出了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你想想看,十一年如一日,以古稀之年帶著氣功走向社會,治病救人,個人費心費
            力,分文不取,這不是為人民服務是啥子?哎,你說是啥子?有些人坐到一起說長
            道短,指手劃腳,還有個別人不負責任地說什麼‘騙子,吹牛……’騙子?你也當
            當這樣的騙子看。風風雨雨,嚴寒酷暑,十一年如一日,你也來騙下子看嘛!我不
            知道你們曉不曉得。郭老師的女兒僑居美國多年,多次請她去美國定居,告訴她,
            美國好多人迷氣功得很。針灸的,教太極拳、氣功的,不少人都發了大財。還有的
            美國學者請她去講學,香港也一再請她去辦氣功館。郭老師就是不去。她說氣功是
            我國悠久的文化遺產,我就是要在我的祖國為我的同胞治病,在我的祖國研究它、
            發展它……有這樣的騙子嗎?真想騙,為啥不到國外去騙房子、騙地、騙錢,卻非
            要在這裏騙這些人罵、騙氣、騙歧視哩?……吹牛?那千千萬萬封感謝信都是吹出
            來的?千千萬萬人都是吃飽了撐的,得了癌癥不安生等死還要寫感謝信要的?我說,
            說這些話的人不是虧心,也是小看了群眾,總是自視高明,認為群眾愚昧落後、總
            是要受騙的……”
                於大元說一句話就可以說完,但他已經說了這麼多句還似意猶未盡。我看著他,
            一聲不吭。我知道這位健談的四川人還有得龍門陣給我擺哩。
                他看看我,我仍靜靜地看著他。他笑了,揮揮手說:“好嘛,我再給你講兩件
            事。
                “一件是,郭林老師是個畫家,也像所有的藝術家那樣,有點藝術脾氣。她原
            來因為有些西醫不肯承認氣功在治癌中的作用,也就犟起來了,住醫院的,做放療
            化療的病人就莫來;要來嘛你就出院。免得打麻煩,治不好就賴我們,治好了就說
            癌是誤診。但這樣一規定,就使病人很為難,加劇了思想鬥爭,對病情不利。了解
            到這一點之後,郭林老師就改了自己的藝術家脾氣。好,住院的也可以來,正在做
            放療化療的也歡迎,只要病好了,功勞算哪個的都可以嘛!這點,你們都是住院病
            人,是有親身體會的吧?她已經七十多歲了。想想一般老年人普遍易有的固執,想
            想她努力想為攻克癌癥做點貢獻,卻得不到醫學界承認,甚至被有些人嘲罵的痛苦。
            能做到這點,沒有點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行嗎?
                “第二件是:郭林老師對病人一視同仁,不管你高幹、低幹還是普通老百姓,
            看的是病不是人。有一次郭老師正在北海教功,突然一輛‘紅旗’停在了近處。一
            位夫人帶著幾個陪同過來,很恭敬地請郭老師去她家為首長教功。郭林很簡短地問,
            ‘他還能行動嗎?’得到答復說還能之後,她就一口回絕了:‘如果確實不能動了,
            我偶爾去一次查查功,還是可以的。但能動,我就不好去了。我不能每次為一個病
            人丟掉幾十個病人呀。”看著那位夫人尷尬的樣子,郭林緩和了一下口氣說:“如
            果實在困難,我們商量一下,派個輔導員去看一次。或者,你來學了回去教他,好
            嗎?看,我們這兒有好多是家屬。來學了回去教病人的哩……’
                “這,”於大元歪起腦殼對我點著頭笑,“沒有點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做得到嗎?
            誰不知道給首長治病好處多著哩?當然,我不是說郭老師就一切都好了。她有她的
            弱點,從舊社會過來的人嘛!這些,我對她本人當面都提過。我今天和你談的只是
            她對氣功事業的貢獻,別的就不扯了。”他又看了看表,突然叫了起來:“哎呀—
            —我得走了!遲了,遲了!那個病人會著急哩。”
                他慌慌張張地騎上車就疾馳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那洶湧如潮的車流中不見了。
                他哪裏像個癌癥病人?!而據我所知,像這樣整天
忙碌碌的郭林新氣功療法
            的輔導員,光北京就有好幾十。
                施柯:女,60多歲,北京石油規劃院幹部,原來腦子裏長了個瘤,壓迫視神經,
            卻無法手術。那時整天頭疼,根本不能走路,眼睛看東西是幾重影子,上下樓老摔
            跤,因為看樓梯臺階老是橫七豎八地……做了三個月氣功後,開始好轉。後來頭不
            疼了,不但視物清晰如常,還能看書了。兩年後,她成了新氣功療法輔導員。
                高明壽:男,68歲,中國農科院某研究所副所長、黨委書記。老幹部了,嚴重
            糖尿病, 血壓曾低壓高達170,高壓超過極限。住院搶救幾次,搶救過來,沒幾天
            又復發,不能根治。做氣功四個月後,血壓遞減,血糖尿糖正常;一年半後,他也
            成了氣功輔導員。
                嶽榮富:南京工學院講師,1978年6月5日開胸,確診為中心型未分化小細胞型
            肺癌。有肺門、縱隔、胸膜廣泛轉移,並伴有上腔靜脈部分梗阻,無法切除,存活
            期被認為難超過三個月。放療化療過程中白血球從8,300—2,400,惡心嘔吐,食欲
            全無,在已無法耐受的情況下,開始學氣功,現已四年,不但仍然活著,成為現代
            腫瘤治療工作中的罕見病例。他還在南京主持著好幾個癌癥氣功班,最近當選為南
            京氣功協會副主席。
                還有上邊提到的四川的萬倪雯。
                還有龍壁、倪龍畔、張加華、馬慈恩……
                還有幫助郭老師整理出書的陶秉福,還有幫郭林同誌整理材料、總結病歷的劉
            偉,還有對郭林新氣功努力研究,不斷隨訪病人,一再進行報導的柯長青……
                我能說完他們的名字嗎?我又何須歷數他們的姓名呢?因為他們原是一不為名、
            二不為利,為治病而學,為使帶病之身還能有用於社會而努力鉆研新氣功療法的啊!
                現在有些青年同誌很不願意聽人生觀這個詞,好像這個詞是過時的老八股了。
            但我每每疑惑,不提不說,難道人生觀、世界觀的問題就不存在了嗎?人,究竟為
            什麼活著呢?為了一己的利益,毫無道德觀念,飽食終日,碌碌終生;還是不斷求
            知,為使生活更美好而貢獻自己的一切呢?
                看著這些重病在身,卻竭力要用自己生命之火去照耀別人,要使祖國悠久的文
            化遺產——氣功也納入為人民服務,為“四化”搶救人才而辛勤勞動的輔導員們,
            我不禁又想起這個古老的課題。
                人,究竟為什麼活著,該怎樣活著,又怎樣活著才是幸福的呢?

                東方的瑜伽術

                “氣功在國外通常被稱為‘瑜伽’、‘功夫’、‘禪’。據不完全的統計,各
            國(除我國外)參加氣功鍛煉的人在200萬人左右。近年來,由於氣功療法的成功,
            引起了不少科學家、醫學家的重視。加拿大安大略省醫學會有3 00名醫學博士對氣
            功療法發生興趣,一些著名的教學研究單位,如斯坦福研究院。倫敦大學、加州大
            學、麻省理工學院,都有人從事這方面的研究。1975年,在瑞士的西裏土堡還成立
            了一所專門研究氣功的歐洲研究大學。僅1975年到1978年間,該大學就邀請各國科
            學家舉行了30多次學術討論會。”
                “……從1969年起,美國、加拿大醫學界研制了一系列電子監測儀器,如皮膚
            電阻、血壓、皮溫、肌電等回授計。病人練功時,因體內或體表狀態改變而產生的
            ‘信息’,通過這些儀器‘反饋’於病人自身,糾正其偏差,引起入靜。這就是所
            謂的‘生物回授法’。”
                “……氣功為什麼能治病呢?美國的本生研究認為氣功可使人處於一種‘松弛
            反應’狀態,它使交感神經系統的活動減弱。斯特恩和法羅的研究指出,氣功可使
            血漿多巴安和貝他羥化酶活性下降,腎素活性減弱,這提示血管緊張素分泌系統發
            生變化,因而血管緊張程度緩解,血壓下降……”
                “國外對腦電圖的變化做了大量測量。……說明氣功能提高大腦的功能……”
                “據心理學家華萊士測量耗氧量……說明氣功能使基礎代謝降低,使人體總消
            耗下降……”
                “氣功也使中樞介質
及內分泌發生變化,據瑞士瑪赫瑞希歐洲研究大學報道:
            氣功鍛煉者五羥色胺代謝水平較常人高二到三倍……”
                “另外,練功後,血漿皮質素分泌量減少一半,這意味著人體衰老過程變慢,
            免疫系統功能強化……”
                摘引這些國外的資料,擡出這些國外的權威幹什麼?我一邊摘錄一邊惶惶不安,
            回首四顧,惟恐哪位可愛的老兄把一頂“崇洋媚外”的帽子扣到頭上來。但是,且
            慢:可敬的專會給人扣帽子的先生們,且慢!須知摘引這些正是為了呼籲:即使從
            愛國出發,也得加強氣功的研究工作了。
                中國是體育療法的故鄉,氣功是中國的國寶之一,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國外都
            在紛紛研究,而我們有些大談“生物回授”,大呼“體育療法”的同誌們,卻居然
            宣稱氣功是“唯心主義”,是“偽科學”,而大加排斥。真是不免使人啼笑皆非了。
                摘引這些,正是為了告訴這些可愛的同誌們,國外正把被你們當作迷信而鄙棄
            的氣功,當作一件他們的新事物而認真地加以學習和研究。如果我們再不重視,再
            不系統地認真研究,甚至不容其在民間自生自滅,那麼,有朝一日,或許要把氣功
            (換個洋名稱)當做國外先進技術引進了。倘真如此,我們有何面目去見我們祖先
            於地下?又何能不因愧對子孫而抱憾於九泉?!
                這是危言聳聽嗎?不,同誌們!不是存在著國內許多著名作家、學者在國外被
            論述得更多的情況嗎?中國的書法、中醫、針灸……不是早在日本廣為流傳甚至早
            就在和我們激烈競爭了嗎?對我國歷史上的一些人物,我們寫書時,清規戒律甚多,
            一旦書成,指責批評源源不絕。而在日本,據此著書立說者卻大有人在,有的確實
            經過潛心研究,有的也不免道聽途說,為我所用。每念及此,真是憂心沖忡,惟恐
            將來後世子孫,研究我國文明,反要到國外去摘引資料。貽笑大方事小,如果引用
            了不確的史料,豈不謬種流傳,遺患無窮嗎?
                說這些,不是崇洋媚外,恰恰是要樹立高度的民族自尊心。要把眼光放在國際
            競賽上,而不是個人及門戶之爭上。我的朋友馮理達去年去西德講學,在講學時,
            運用免疫學觀點援引了自己在氣功療法上試驗的一些數據,引起與會者極大的興趣。
            有些對中醫和氣功進行過研究的學者,不止一次地公開宣稱:未來醫學的希望在東
            方,21世紀醫學的希望在中國!
                作為龍的傳人的黃帝子孫們!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們,專家們,權威們!為了不
            再重演滿清及蔣王朝終日出賣原料的慘劇,讓我們創造一切條件,自己取得氣功參
            與治癌的數據,自己取得成功。自己著書立說,向世界介紹,而不要把氣功也當原
            料出讓給洋人,最終變成“東方的瑜伽術”再作引進吧!

                不要“燒死”伽利略

                從開始到紫竹院做氣功,陳大姐和老陳就不斷慫恿我:寫篇報導,寫篇報告文
            學吧!
                但我一直沒有這個打算,也不敢有這個打算。
                “你為什麼不寫?”
                開頭我微笑,我不敢說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嗎?”
                “不是。”後來看到前述的癌癥班的許多病例,特別是目睹了老陳的頸淋巴瘤
            縮小變軟, 體溫從38.6一36.8℃;白血球從4,000—5,000—6,000,有幾次化驗甚
            至達到7,000以上,我不能再說我不信了。
                “那麼,為什麼呢?”
                “我對氣功這方面的生活太不熟悉了。”
                “已經好幾個月了,還不熟嗎?”
                是呀,半年了,我看到了,學習了,思考了。我不能說完全不熟了。那麼,究
            竟為什麼呢?我不好意思說:我害怕。
                怕卷入糾紛:
                為什麼你宣傳氣功?封建迷信,唯心主義,偽科學,騙人的玩意兒……
                為什麼你不宣傳其他治癌的單位、方法、手段?
                為什麼你宣傳郭林,氣功流派多著呢!
  &n
bsp;             你看過那些病人的病歷嗎?
                你懂得氣功的道理嗎?
                你有數據嗎?
                這些,就夠我交代不清的了,何況,還遠遠有我想不到的。我是個病人,目前
            還不能工作呢。
                於是,看著陳大姐、老陳、及所有癌癥班病友期待的目光,我只能微笑,不做
            聲。
                可是,1981年年底,我所住的醫院,一個患鼻咽癌的晚期病人因為疼痛,因為
            絕望,跳樓自殺了。
                我心裏很難過。我覺得很對不住這位同誌,聽說他是從東北來的一位工程師,
            才53歲。他一直戰鬥在“四化”第一線的礦井上,突然發現了癌,已是晚期了……
            但晚期癌癥也不等於就是死亡呀,我明明親眼見過呀!我為什麼沒有對他宣傳過氣
            功參與治癌的事例呢?
                當然,宣傳了,他也可能不相信。相信了去做,也可能太晚了,也不一定能活。
            但畢竟可能性是兩個呀!
                “住了這麼久醫院,還這樣多愁善感可不行呢,你自己的心臟……”看見我鎮
            日不歡,我的醫生朋友安慰我:“癌癥病人自殺的多得很,哪個醫院沒有哇……”
                “哪個醫院都有?!”我震驚了。就在這個時候,我決定了。無論如何,要寫
            這篇文章。這是我的責任。
                那麼糾紛呢?
                我準備卷入。好在我現在體力已有些恢復。但我希望,不致於有太大的風波。
            為了減少癌癥病人的自殺率,為了千千萬萬癌癥病人爭取延長存活期,為了實現周
            總理的遺願:創造出中西醫綜合治療的新醫派……我確信,絕大多數的讀者和專家
            們,會從積極方面看待氣功及我的文章的。
                同時,我準備應戰。
                “氣功是唯心主義,害死人的偽科學”嗎?
                請你拿出它是偽科學的數據,它偽在哪裏?害死過多少人?又是怎樣害死的呢?
                氣功是“走江湖的”,“騙人的玩意兒”嗎?
                我不否認,在標榜氣功及以教氣功為生的人中,確有騙子,確有為個人私利而
            不擇手段的人。但哪個領域,哪個行業沒有騙子呢?我們能因為這樣就從根本上否
            定全體嗎?既然不能,為什麼對氣功要特別苛刻呢?恰恰因為氣功源遠流長,枝葉
            繁衍,真偽高低不易辨別,我們才更迫切地需要系統地研究,科學地取據。不是嗎?
                “做氣功會出偏差。”
                是的,有過,雖然不多。但既然能出偏差,不就恰恰說明“氣”是存在的,不
            是唯心的。不是嗎?
                “你說癌癥不等於死亡,那麼為什麼有人做了氣功還死?”
                天哪!黑字寫在白紙上,我從頭到尾講的是兩種可能性,講氣功參與治癌只是
            一個開端,還有待深入研究。不要說癌癥會死人,傷風感冒還會死人呢!不做氣功,
            哪個醫院的太平間不同樣裝滿了死人?!
                “為什麼你光宣傳氣功,不宣傳其他治癌單位及方法、手段?”
                因為西醫手術及放療化療是目前我國治癌的主要手段,早已得到公認,而氣功
            參與治癌則剛剛開始,還不為更多人所了解,又被某些人所歧視。
                “氣功流派很多,你為什麼光宣傳郭林?”
                前邊已經講過,我對醫學、對氣功完全是外行,不可能有任何學術偏見。我只
            是個普通病人,我只能講我的親眼所見、親身體驗。我不能講我沒有接觸過的流派,
            是不是呢?
                “你不能說服我,為什麼‘吸吸呼,吸吸呼’就能增強病人體質,參與治癌呢?”
                我不知道。研究醫學理論不是我的任務。郭林同誌的兩本書裏說了許多道理,
            我甚至對她的說法有多少科學性也不懂,那是醫學理論家及研究人員的事。我作為
            一個作家,我只講述我親眼看見的、她的新氣功療法在病人身上出現的結果,也只
            對我所敘述的事實負責。理論嘛,那確實不但不是我的事,還恰恰是我要向負責

            誌及研究人員呼籲的事。不過,如果允許我反問一句的話,提問的同誌們,你連癌
            癥氣功班一次也沒來過,延長存活期的病人一個也沒有訪問過,你又怎麼就能斷定,
            新氣功療法以及“吸吸呼、吸吸呼”的風呼吸法行動就一定不會有療效,一定是騙
            人的呢?請原諒,你是不是也可以講講你的道理,拿出你的數據呢?!
                請允許我說一句憋在心裏很久的疑問吧!承認一件事物要持科學態度,那麼,
            否定一件事物就不要科學態度,這,難道是公正的嗎?
                這裏,我絲毫沒有指責任何人的主觀動機的意思,我發誓,沒有。我只是深深
            感到偏見、習慣勢力,漠然甚至冷淡,有時都會妨礙我們進入一個新的領域。我自
            己不就是這樣,險些和氣功失之交臂嗎?
                求知欲、同情心畢竟是人類自古有之的美德,要燒死伽利略的畢竟只是中世紀
            的教皇們。但在汽車、火車剛剛加入運輸行列時,有多少好人卻因看不慣這些家夥
            而奮起抗爭,直到流血呢!就連魯迅這樣偉大的人物不是對中醫的認識也不盡正確
            嗎?
                人的認識都是有局限性的。我們對人體科學的認識還僅僅是開始。誰能說自己
            就是頂峰呢?把自己還不認識的東西一律罵倒並不說明淵博,而恰恰是狹隘與無知
            的表現。讓我們縱觀一部人類發明史,事實難道不就是如此嗎?

                癌癥不等於死亡。不承認晚期癌癥病人的痊愈而寧肯承認自己誤診的醫生,並
            說明不了堅定,而恰恰說明軟弱,說明缺乏自信。人類一定要征服癌癥,就像人類
            已經征服了天花、麻疹、肺結核、麻瘋病一樣。人類也一定能征服癌癥。手術切除,
            放療,化療,光敏技術,CT測定,火箭電泳測定……已成為世界各國防癌治癌的主
            要手段,但這並不是終結。現在世界各國都正在向癌癥進軍,日本已提出幹擾法。
            美國又在報導科學家蓋洛發現了致癌病毒,稱之為“HTLV”。西德科學家已公開宣
            稱他們從白血球成功分離出的“創傷激素”有抗癌作用。我們中國呢?西醫療法之
            外,中藥、針灸、氣功……事實上也都齊上陣來。
                為了解除千千萬萬癌癥病人的痛苦,為了征服癌癥,為了最終制服死神——這
            個人類頭號的敵人,讓人類都能活到本身的自然壽命,讓我們動員起來,團結一切
            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組織起浩浩蕩蕩的治癌大軍,難
            道不是我們現代中國人對人類應盡的義務嗎?
                為此,我寫了這篇報導。
                在二月剛完成初稿的時刻,我又忐忑不安地拿起了電話:從出院後,每隔上三
            五天就要往醫院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老陳的病情,早已成為了我的習慣。
                “餵,請找一下17號老陳。”
                “你是哪裏?”我答復了。
                “陳什麼?”
                “咦?……”我的頭嗡的一下旋轉起來,“陳——,——什麼?什麼呢?”我
            急得滿頭大汗,竟怎麼也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他……他怎麼了?。……那你們
            17號姓什麼?”
                “姓孫。你到底是誰?”電話裏的聲音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那麼說,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老陳他——但,不,
            不對,這個不耐煩的聲音是我不熟悉的,而她顯然也不認識我,心裏立即又問起了
            一線光亮:“請給我找一下醫生。趙醫生行,李醫生行,楊主任也行……”
                “他們都在新五樓……”
                我禁不住歡樂地叫了一聲。這個話務員!原來給我把電話接到老五樓去了。等
            電話再次接通時,聽著李醫生那清脆的笑聲,告訴我一切都好,只是老陳洗澡時不
            小心扭傷了腿時,奇怪,我立即準確無誤地想起了老陳的名字。

                老陳在電話裏仍然轟轟大笑著。我禁不住也大聲地笑了起來:“哎呀,你嚇了
            我好大一跳啊!”
                “哪裏是我,是話務員。不,還是你自己嘛!我可不是那樣容易就繳械的!我
            活著,活著,還要活下去——”
          &n
bsp;     當然,老陳不能保證他永遠活著,正像我們每個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死
            一樣。但他活過了三個月,也活過了六個月。現在正在向確診後第九個月邁進。他
            準備像癌癥明星高文彬同誌一樣,為延長自己的存活期繼續苦鬥下去。
                為了等他度過這半年的大關,特別是經過那場小喜劇之後,我將此文在抽屜裏
            整整藏了兩個月。我相信一切醫學界的同誌們會體會到老陳及所有癌癥病人努力延
            長自己存活期的目的:他們在等待著,眼睜睜地等待著你們,等待你們承認一切可
            以對癌鬥爭的手段,等待你們找到最好的治癌道路。並且希望你們承認:在他們生
            命垂危之際,他們也曾毫不懈怠地,忍著幾乎是無法忍受的痛苦,一分一秒地,一
            個細胞一個細胞地為這治癌的事業進行了殊死的角力……
                他們的生命之火是明亮的,他們的鬥爭是壯美的。但願我們每個人在面對死亡
            時都能這樣。
                                                      1981年10月——1982年2月初稿
                                                      1982年5月定稿於北京

亦凡公益圖書館(shuku.net)

郭林氣功 驗效個案 子宮癌+卵巢癌 重病康復2例

郭林氣功 驗效個案:
子宮癌+卵巢癌 重病康復2例

 

1 曾憲園  女,子宮癌、卵巢癌

19433月生,大學文化,退休人士,現任馬來西亞郭林氣功研究會副會長。

從小體弱多病,身體容易長瘤。1968年她25歲時,曾切除子宮外兩個如拳頭般大的肉瘤及盲腸; 1974年因膽結石而切除了整個膽;1984年又得了糖尿病;1987年宮內及卵巢又長了纖維肉瘤,再次動手術切掉子宮及卵巢。半年後,在左邊乳房長有硬塊,取出化驗是良瘤。1990年,同樣的位置又長了硬塊,只好再上手術台取出硬塊,化驗結果是惡性腫瘤,有2.6厘米,屬二期,須馬上動手術切除整個乳房。


因她是個糖尿病患者,手術後傷口常發炎、出血很難愈合。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理,傷口才慢慢地複合,馬上又進行35次的放射治療,好不容易挨過了整個療程之後,她已身瘦如柴、不成人樣了。


1991年,在朋友的介紹下知道了郭林氣功,她好像找到了救命恩人一樣!為了爭取活命的機會,她每天堅持到公園練3~4小時的郭林氣功,除了慢步行走法外,其他功法都要練完。慢慢地,她的失眠症漸漸改善了,食慾增進、體重也增加了,以往的慢性病 (常發惡夢、鼻敏感等)不知不覺沒了,心情也比較開朗,以致病情逐漸好轉。


一轉眼,在郭林氣功的陪伴下,她頑強地活過了8年,重拾了健康。但很不幸的是一直支持與陪伴她的丈夫患上攝護腺癌,可真是禍不單行!但從好的方面看,她已有8年的抗癌經驗,在抗癌的道路上又增多了一位伴侶,所以丈夫得癌時她沒有像過去那麼驚慌無助了。

丈夫經過手術和放療之後,每天都會和她一起到公園裡「吸吸呼」。從此,夫妻倆與郭林氣功結下不解之緣,共同面對、並肩作戰,一起健康地活過了一年又一年。


夫妻倆身為癌症患者,希望利用有限的生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把小愛轉為大愛。當馬來西亞郭林氣功籌委會成立後,她就全身心地投入了教氣功的生涯。在10年的教功生涯中,她深深的體會到癌症不等於死亡的至理名言。

 

2‧胡    

女,卵巢透明細胞癌、子宮腺癌,1940年生,大學文化,高級會計師,在中國廣播藝術團總團工作。


199510月在人民醫院確診為卵巢透明細胞癌,有雞蛋大小,冷凍切片為中期並伴有早期子宮腺癌。


術後聯合大化療8 (腹腔和靜脈同時打藥),這種痛苦是難以忍受的。但為了活命必須要用堅強的毅力去戰勝膽怯,戰勝各種困難。頭髮掉了這是小事,根本不考慮美與醜,只要活命就行。最難受的是嘔吐,有經驗的人是吐了再吃,對於一竅不通木訥的她來說,什麼都不吃,最後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一個星期也不大便,到後來大便下不來就用手摳。化療到第四次白細胞就降到1800,只有打升白細胞針來維持,最後化療得舌頭部沒了味覺,口腔潰瘍,經常胃疼肚子疼……。


        19965月,她術後7個月來到玉淵潭公園八一湖畔學練郭林氣功,當時見孫雲彩老師精神抖擻面帶笑容地向病友講述如何戰勝癌症。在她激情的話語中每個人信心十足,痛苦的臉笑了,緊鎖的眉開了。她雖然不多愁善感,但對於能否長期活下去心裡也沒底,更不懂得康復養生的方法。

         當孫老師講完癌症不等於死亡後,發給每人一張歌篇,歌詞中說:「得了癌症莫悲切,精神振作是第一,手術機會莫錯過,放療化療要適宜,扶正祛邪中藥飲,郭林氣功要堅持…」。歌詞指出了癌症康復方法。在孫老師和耿惠文老師的認真、耐心、細致地教導下,使她學會了郭林氣功,並堅持習練至今。開始3年不管刮風下雨,不論數九寒冬,任何情況也不能干擾她練功,堅持把全套功法練完。並在廣安門中醫院吃余桂清主任醫師的中藥5年。

        習練郭林氣功,動靜結合,調節陰陽,大量吸氧,她體力增強。吃中藥清熱解毒,活血化瘀,扶正祛邪。透過這兩大舉措使她柔弱的身體有勁了也長胖了,她能吃能睡,二便正常。開始,看到她蠟黃的臉、骨瘦如紫的身體,病友們都不敢接近她,現在長胖20斤,精神飽滿,誰也看不出她
癌症患者。練功之餘,她積極參加樂園組織的文體活動,自娛自樂心情舒暢。她已健康地生活了
8年,當然還要為更長壽而奮鬥。

她說:每個人在恢復的過程中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既不可粗心大意,又不能草木皆兵。在康復過程中一定要把練郭林氣功放在第一位。她是這樣做的:

(1)每天早餐後就練最少3個行走法,以不累為準。找樹木多,人少的地方練,呼吸著新鮮空氣,自由自在,不感到枯燥。

(2)午飯後睡一個多小時覺,起床後頭部按摩,做些家務,看看電視。最初幾年每天要熬中藥,事兒也較多,但要掌握決不能累著。

(3)家庭和睦也很重要。自己心胸寬闊,小矛盾誰家都有,能忍讓包容,寬宏大量是美德,自己不生氣就少生病。

(4)甘當弱者。不是讓別人照顧自己,而是在各方面不要爭強好勝。不爭名不為利,跟誰都和和氣氣。為家庭、為子女也為自己高高興興地過好每一天,不給別人添累贅。

醫生手術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郭林氣功和吃中藥使她生命得到了延續。她非常感謝為癌症患者付出辛勞的、無私奉獻的樂園領導和從業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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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訊:香港癌病美少女小琳将自己抗癌经历上载个人网志,短短一年便吸引了逾六十万人次浏览。据香港媒体报道,美少女小琳本来任职模特儿,去年证实患上卵巢癌后,受尽病魔折腾,但她没有怨天尤人,在家人支持下捱过化疗,现时虽仍要定期返医院检查,亦不知将来会否复发…